接着。
杨和便毅然把脖颈套进了绳索里,然后蹬掉了凳子,接着双手就抓了起来,没多久,就没再抓,而咽了气。
随后。
杨维聪和杨维杰等就换了孝服,流着泪,抬着杨和的尸体,从原国子监司业杨和的书房走了出来。
前来杨府吊唁杨维钧的北直士子见此情景,皆大为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
原太仆寺少卿李纶之孙李虹见此不由得问道。
“家父恨奸臣祸国,酷吏灭子,刁民讪谤,以至于从兄惨死,故趁人不注意,选择了自缢,为的是以死明冤!有其遗书为证!”
“鄙人决心抬尸都察院,请都察院诸御史为家父做主,陈于圣上。”
“我就不相信,郎朗乾坤,奸邪酷吏真能一手遮天!”
杨维聪慷慨激昂地回答了起来。
李虹听后也义愤填膺起来:“大兴典史杨慎依仗自己是太傅之子,操纵官场,苛待士绅,残杀士子,如今甚至逼死大儒,我等岂能坐视,自当同去!”
“同去!”
“同去!”
“同去!”
……
本来,北直士族就不满勋贵外戚降利息抢夺自己的利益,对杨慎打死士子的事也窝着火。
如今因为大儒杨和的自缢,算是彻底点燃了北直士子的怒火。
于是。
许多北直士子都跟着杨家一起抬着杨和尸首往都察院走了来。
“杨慎残害士子,逼死大儒,请都察院为我等伸冤!”
“杨慎残害士子,逼死大儒,请都察院为我等伸冤!”
……
左都御史王缵和右都御史李昆等见此皆大为惊诧。
“大儒杨公被逼死了?”
王缵还不禁因此问起李昆来。
李昆道:“这事情可大了!杨公可是北方大儒啊!”
“当速速告诉陛下知道!”
王缵言道。
李昆点首:“没错!”
于是。
两人忙从都察院后门离开,往宫里而去。
且说。
杨慎不久后也从任正贤这里知道了这事。
任正贤不由得在杨慎面前踱步道:“升庵兄,这下可好了,北直士子现在给你安了一个逼死大儒的罪名啊!”
“我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少会得一个畏缩曲附你的罪名。”
任正贤说着就垂头丧气地坐会在了椅子上: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出来当这个官!”
“我去都察院看看!”
杨慎听后只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