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早有北直士子去请的巡按御史萧淮在这时来了。
任正贤也就忙让了位给萧淮。
萧淮则看着眼前的杨维钧:“你就是打死人的生员杨维钧。”
杨维钧道:“学生正是,还请大宗师做主!”
说后。
杨维钧就一脸不屑地勾起嘴角来。
杨维聪也在这时拱手道:“巡按容禀,从兄虽然打死了人,但并非是有意的,只是因恶奸臣刁民而已!”
杨慎听杨维聪这么说,不由得看向了杨维聪:“杨编修,你这样非君子行径!”
萧淮则看向杨慎,笑道:“杨典史不必生气,我知你清名,自然更相信你的操守,所以这杨维钧,我在收到你的信后,已经革去他的功名,现在你可以处置了。”
杨维聪和杨维钧皆大为惊骇。
杨维钧也收起得意的神色,跪了下来:“大宗师开恩,学生只是一时气愤,才失手打死了人啊!”
杨维聪则一直沉着脸。
“《大明律载有明文,无故打人,致其死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堂尊,当杖此人一百,流三千里。”
杨慎这时对任正贤说道。
任正贤颔首。
巡按都听杨慎的,他又怎能不听。
于是。
杨慎就下令让人把这杨维钧摁在了凳子上。
杨维钧害怕起来,忙看向杨维聪:“维聪,救我,救我呀!”
杨维聪这时看向杨慎:“杨升庵!你真要做酷吏吗?!”
杨慎没有理会杨维聪,只喝道:“打!”
啪!
“哎哟!”
板子重重地打在了士子杨维钧的屁股上。
北地大士族出身的杨维钧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只挨了一下,就惨叫起来。
“维聪,救我!”
杨维钧紧咬着牙,露出几乎快哭了的样子,向杨维聪喊道。
杨维聪也心急如焚,却一时拿杨慎毫无办法,也只能把两拳头紧捏。
啪!
啪!
板子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衙役们对杨慎的命令执行的很卖力。
因为他们也对被杨维钧无故打死的三名百姓很是不平。
杨维钧很快就被打得叫都叫不出来,且没多久,就疼晕了过去。
最后。
杨维钧更是被当场打死。
杨维聪和北直士子们也因此对杨慎恨到了极致。
毕竟杨慎这不仅仅是打的杨维钧,也打了他们北直士子的脸,关键是打破了士子打杀小民不用赔命的惯例,算是打破了他们的特权。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