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此,张太后对蒋太后也不敢有轻视之意,而尊重着蒋太后,因为她知道,蒋氏能成为太后,是因为她背后有一群文官主张蒋氏获得跟她一样的尊贵地位。
……
张鹤龄这里则重新递了求见朱厚熜的本。
朱厚熜倒也见了他。
朱厚熜知道,张鹤龄这应该是因为自己母亲总会在张家兄弟要单独见张太后时就去搅局的缘故,才不得不直接来求自己。
在张太后面前,朱厚熜考虑到这个时代是很注重人伦大礼的缘故,不好批评张太后,也就每每要故意作出要为张太后出气,乃至不惜乱天下法度的行为。
但在张鹤龄面前,朱厚熜也就不必如此。
所以,朱厚熜在见到张鹤龄就直接神色严肃地问道:“国舅来见朕是为什么事?”
“臣不为别的,只为了告那顺天巡抚张孚敬!”
“陛下,您不知道,他收税竟敢收到臣的头上,还敢直接点燃火炮轰死我,要不是臣跑得快,臣真就被他一炮轰死了!”
张鹤龄说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朱厚熜听后就淡淡地问道:“这么说,你欠税了?”
张鹤龄哑住了。
“朕问你,你是不是欠税了?!”
朱厚熜语气严厉了一些。
“回话!”
张鹤龄察觉到了不对,一时只得回道:“欠了!”
“欠了多少年的?”
朱厚熜问道。
张鹤龄道:“大约,臣也记不清了,大约从弘治初年就没缴税了。”
“你!”
“你是国舅啊!”
“你怎么能欠税这么严重呢?!”
啪!
朱厚熜把御案一拍,站起身来,怒斥着张鹤龄。
接着。
朱厚熜就走到张鹤龄面前来,摊着手:“你这样做,让天下人怎么看两代先帝,又怎么看朕?!”
“天下人要是知道,连国舅都敢这么欠着税。”
“谁还愿意认真缴税。”
“谁还愿意顾大明朝的死活!”
“难道这大明朝只是老百姓的大明朝吗?!”
“你摸摸你们的良心,两代先帝,还有朕,给你们的恩惠还少吗?!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两位先帝,这么报答朕的?”
“你让朕去面对那帮朝臣?”
朱厚熜叱问完后,就坐回到了御座上:
“当然,张孚敬做的也很过分,但是,人家占着理,你让朕怎么为你做主?”
“难道,朕还能说你国舅就该欠税,就该不顾大明朝的死活,江山社稷就只是他们文官的事,朕的亲戚就该拆大明朝的台,就该把大明朝整亡国?”
“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