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典史,自当恪尽职守,不然如何对得起君父的信任?”
“礼是礼,法是法,不能因为大礼就要包庇他建昌侯的家生奴。”
“不然的话,一个家生奴都可以殴打朝廷官差,破坏朝廷制度,那还有体统纲常可言?”
杨慎说着就对任正贤说:“还请堂尊秉公执法,将这犯上家奴,即刻正法!”
任正贤道:“怎么也得先问问建昌侯的意见吧?”
“这是政事,怎么能问外戚呢?”
“堂尊也不想自己今日的话被天下士人知道吧?”
杨慎问着问着就威胁起任正贤。
任正贤听后只得咬牙道:“公说的是,身为堂官,自当秉公执法!”
于是。
任正贤就下令将耿确以犯上罪,杖责一百二十下。
耿确也就当场被打得惨叫不断。
建昌侯张延龄听闻后也立即带着家丁来了大兴县衙:“住手!谁敢打本侯的人!”
衙役们只得住手。
任正贤也因为听见是建昌侯的声音,吓得忙躲在了桌案底下。
“不准住手!”
“他一外戚,无权干政!”
杨慎倒是没有躲,只直接大声叱喝起来。
行刑的衙役们一时不知所措。
而杨慎见此干脆自己走过来,夺下衙役手里的板子,亲自杖责起耿确来。
“啊!”
耿确再次惨叫了一声。
而耿确没挨几下,就直接被打死了过去。
张延龄走来时,就只看见自己家奴已经口鼻流着血,双手耷拉着,两眼已无神。
这让张延龄颇为恼怒,指着杨慎:“你!”
“建昌侯何故强闯县衙?”
杨慎这时则主动问起张延龄来。
“你打死我家奴,还敢来问我?”
张延龄问道。
杨慎丢下板子,道:“我不但敢问,还敢去都察院告你建昌侯强闯县衙,干扰地方政务呢!”
张延龄想到杨慎毕竟是天下有名的状元,倒也不好直接下令让家丁打死杨慎,只指着杨慎,切齿言道:“好,你等着!”
说着。
张延龄就转身而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