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朱厚熜明面上也强作镇定。
但他知道。
京师多十五个仓廒,每个仓廒,又有大量仓房,而锦衣卫目前力量有限,除去守内和刺探城内和各路要道外,撒出去在各仓廒看护,估计也无法做到把每处仓廒盯得很紧。
最关键的是,因为民力不足,这些粮食暂时还未进砖砌仓廒,只在临时搭建的木仓里暂时储存的来自山东孔氏之粮,要时刻盯紧确实很难。
这让朱厚熜不禁暗自下决心,等财政收入增加上来,扩军后,还要赶紧扩充锦衣卫才行。
毕竟现在锦衣卫力量是真的严重不够。
盯住个京师都还不完全够,那将来还怎么盯住全国,乃至将来盯住海外重要战略地?
但这是后话。
毕竟扩充锦衣卫也不是下道旨意那么简单,如何选人,如何培训,如何考核,该建几座学堂,该基于目前的财力先培训多少人?
这些都是要认真考虑的!
朱厚熜现在只能尽量基于现实情况,尽量保证目前要做的于顺天府重塑钱法一事顺利进行。
所以,朱厚熜在想了想后,就又对梁储说:
“还是要赶紧组织民夫把山东的粮食赶紧转移到仓廒里去!”
梁储道:“臣已经交待下去了,但元夕之前,回乡的民夫太多,一时比较难募集,得等元夕结束后,才能尽快组织民夫搬粮进仓廒。”
朱厚熜点头:“总之要尽快!”
“是!”
转眼就到了元夕之节。
对于大明的人而言,元夕和元旦同样重要。
尤其是元夕夜。
很多人都开始出门来看鳌山灯会。
朱厚熜也再次陪着永淳公主上后山,去看满城灯火。
但就在这时,朱厚熜却看见朝阳门外的地方,有火光在蔓延,照耀得整个天际通红一片。
朱厚熜当场就沉下脸来。
“皇兄?”
永淳公主注意到了朱厚熜脸色的不快。
“妹妹,我们先回去,陛下应该有事要处理。”
朱厚熜的姐姐永福则带着永淳先离开了后山。
而朱厚熜则在永福和永淳离开后,问着司礼监太监秦文:
“朕记得那里就是放山东之粮的南新仓所在位置是不是?”
秦文已经有些唇齿哆嗦:“回,皇爷,是的!”
“真是大胆!”
“这是故意要在元夕结束之前,烧了朕准备平抑物价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