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孙闻远才冒出来一句话：“姐姐，我感觉我哥变异了。”
宋雁回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手指尖一下下轻叩桌面，“怎么说？”
“他居然没打我，那可是他心爱的游戏机。”
她听后哼了一声，讥讽回去：“难道你得被挂在房梁上被他用皮鞭一顿抽才满意？”
孙闻远看这位姐脸上也是半点笑容都不挂，跟刚走的那位哥的黑脸程度有的一拼，心说这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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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次给孙闻远上完课，宋雁回都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但这次好像格外身心俱疲，以至于在晚上最后确定演讲稿的时候，看着桌上摆着的两个木雕频频走神。
电话铃声打破这片安静。宋雁回揉了一下眉心，接听电话。
是韩悠打来的。
“喂，小雁子，在干什么呢？”
那边韩悠喜悦的声音给宋雁回死寂的心情带来点起伏。
“明天童老头让我去学校演讲，现在在看演讲稿。”
宋雁回修改完最后一句话，上下全扫了一眼，确定这就是最终版。
“我生日提前过啦，明天中午在香逸酒店，你能赶得过来吗？”
宋雁回开始不自主地转笔，眼神落在演讲稿，嘴上说着：“时间上可能有点着急。”
“来不及的话我让谈霄去接你！”
那头说完还拉远了电话，跟旁边的人说你给我少喝点就你那酒量，宋雁回听到一个男生模糊不清地说：“别管，再来一瓶。”她手中转着的笔一停，啪嗒掉在桌上，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刺耳。
“你不用让他过来，我应该能赶的过去，结束后我有话跟你说。”
“这样啊，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过来哦。”
“一定。”
挂完电话，宋雁回的思绪被拉到高三。她记得韩悠是高三上学期才搬进丹桂苑，两人真正熟络是在下学期。
那天放学没有预兆地下起大暴雨，宋雁回照往常一样晚走了一会，教学楼里已经没几个人，她又没看天气预报，正准备举着书包冲进雨里，就遇上韩悠，她说她带了两把伞，正好一人一把。
之后有天宋雁回例假来了不舒服，被韩悠看到了，还给她送了红枣汤……
虽然平常不在一个班，走廊上食堂上路过都会很热情地相互打个招呼。
宋雁回平常不怎么关注八卦消息，多半都是从童昕琪那边听过来的，不过关于附中的八卦她很少提。之前是怀疑过谈霄的品性，但没有实际证据，以为他就是打个嘴炮罢了，现在说什么也要提醒韩悠一句。
思及此，宋雁回又罕见地失眠了，上次失眠还是杭州那天认床……
第二天，宋雁回起个大早再过一遍演讲稿，因为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多读几遍也就记在脑子里不用去刻意背。
进到一中报告厅，童老头让她在幕后等，她被安排在最后一个环节。
宋雁回小心掀开帘子一角，从里面看外头的场景。台下乌压压的坐着一群灰色校服，神态各异，没几个人认真听进去，甚至还有一个要好的趁这会功夫拿卷子做几道题。台上校长视若无睹，正讲着他那老一套的说辞。
她不禁有些恍惚。
一年前，她也是台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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