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瑾琪还在伤春悲秋呢,心想没几天就是开学了,她记得陈姨太拿走的钱里,是含着自己四年的学费的,也不知道大姐姐还会不会让自己继续上学。她从前对读书深恶痛绝,现在倒盼望着能读书了......
正想着,就听白瑾瑜轻轻啧了一声,对自己发话道:“既然房间都分好了,怎么还不去收拾东西?不是马上就要开学了吗?书包课本都整理好了吗?”这不光是同意她住在二楼,也是示意她可以继续上学了呀!
白瑾琪总算感到一阵久违的振奋,一连应了好几声,忙不迭地去搬自己的东西。
搬家事忙,于是中午便只简单下了顿饺子,不必费事,也能讨个“平安如意交好运”的彩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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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白瑾琪依旧保持着谨小慎微,卖乖讨巧地听两个姐姐的闲谈。话题围绕着白瑾璎前几天刚说的,在首都第三中学找了份洋文老师工作的事。
白瑾瑜对此是有点微词的,说:“你不是一直想去外交部门做翻译员吗?你是京师大学英文专业毕业生里的第一名,凭你的专业成绩,未必不能进呀,何必去当什么洋文老师?要是为了钱,那大可不必,中学老师的薪水才几个钱,你手上的房产收一收租金,也有它好几倍了。”
白瑾璎抿着嘴唇,道:“当然不是为了钱。你不晓得,外交部里人才济济,不要说首席的翻译官,就是普通的翻译员,也绝不会是刚毕业的年轻人,要么有多年的留洋经历,要么办过讲座或出过著作。”
正说到一半,听见外头一阵敲门声,虞妈抢先站起来道:“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转身往玄关处走。
白瑾璎这才接着道,“正好我大学的教授推荐了一个机会,让我协助翻译一部外文名著,尽管是协助,名字一样可以上扉页的,这就给外交部的招聘增加许多筹码了。翻译占不了全部时间,正巧中学的洋文课也不多,顺便积攒一点教学的经验,又额外有一份收入,不也很好吗?”
白瑾瑜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听着,见白瑾璎很有自己的计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反倒是白瑾琪一副怅怅然的样子,把瓷勺子含了一半在嘴里,心想:连二姐姐都开始自己挣钱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不事生产,可怎么办呢,她还只是个学生呀。
这时候,虞妈重新走进餐厅,招呼阿苗拿了一包没下锅的生饺子,出去后再回来时,手上则多了一个点心盒子。
白瑾瑜问来的是谁,笑答道:“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哩,说是姓余,看见咱们这一栋搬了新住户进来,就过来拜访拜访,打个招呼。倒是挺白净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虞妈本来也就吃得差不多了,径自端了汤碗去厨房收拾,白瑾琪舀着碗里的饺子汤,也觉得没趣,便借口要预先看看功课,跑回房间去了。
等她一走,白瑾璎便使着眼色,刚要小声说点什么,白瑾瑜默契十足,先就压着声音道:“我晓得,以后在老三面前别提房产财产的,最好连钱也少提,免得她想起她那个狠心的妈,是不是?你刚才在桌子底下踢我那一下,我就知道了。”
白瑾璎笑着点了点头,忽而想起点什么,又劝道:“还有你,平时给小费大手大脚的习惯,也要改改了。”
这里有许多生意上的门道,要是在顶高档的饭店,不给足小费,人家是会看你不起的。繁琐的很,倒不必全讲给白瑾璎听,惹她忧虑。
白瑾瑜只是笑了一笑,说:“我有数。”
而在二楼的房间里,白瑾琪忧愁地伏在床铺上,竟前所未有地期盼着开学的日子快一点到来。至少在学校里还能见着钱瑞芝,她们从前是多么无话不谈呀,不像她如今在家里,连话也不太敢多说。
要是钱瑞芝知道了自己的境遇,一定是能感同身受的吧?唉,这多少也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