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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再次

温离被容阙拦腰桎梏在怀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好似过眼云烟般闪烁过的画面,一切皆是那般真实,炽热的火焰几乎是与她瞳仁堪堪擦过。雷击符所携强烈的余波,将祝余与扶楹狠狠的甩飞出去。但不过是过眼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不眠走近,温润的眸子里夹着浅浅的笑:“你们没事吧?”他是着华贵四爪金蟒,月白色锦袍坠地,红狐裘做成的围脖牢牢挡着风雪,院中寥寥几盏宫灯伴随着月色无端氤氲起不安的气氛。极为温和的人,却露出阴冷的气质。

温离正要动作,却发觉自己一动不能动,而身旁的容阙也露出一样的神情,只不过他少了几分惊讶,反倒意味不明的看向温离。容阙饶有深意道:“原来是冲你的来的啊。”温离只能奋力的挑眉看他,努努嘴:“你也动不了了?”这时,扶楹与祝余也出声道:“为何我不能动了?”正当几人疑惑之际,江不眠骤然靠近,垂眸道,语气楠楠,浑浊的听不清:“对不起,小白。”

话音落下,以温离为中心,方圆三百米处,皆被一巨大的光束笼罩其中,灵气如丝缠绕成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们围困在中心。江不眠把抱在怀里的铜像拿出放在中心的位置,仰头看着温离,似抱歉又似果决。“移魂术?"容阙掌心凝聚出灵力如火,直直朝着江不眠的胸口打去,在江不眠震惊不已时,狠狠的打出他一口鲜血。江不眠原以为容阙会同温离一般被困在阵法里面,却不曾料到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中,便已不受阵法控制。

江不眠嗤笑了声,淬了口道:“你的实力真不错,可你不应该用在孤的身上。”

江不眠的声音如同旷野上兽群的叫吼声,再温离耳朵里越来越轻,于此而来,她身体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空,头晕眼花,似乎下一刻便要昏厥。容阙握住她的手,侧眸查看她的脸色,术法已经有阵法开始,她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殆尽。

“阿离。"他唤道,手心涌出一股强劲的灵力将她笼罩在其中,随后握住她的小臂让她能勉强站立,“你看着我。”

温离努力的睁开眼,但容阙的身影就像是被糊上浆糊,她越是想要看清,他的脸就越发的模糊,越发的让她捕捉不到。江不眠正要动手,耳侧呼啸过一阵掌风,直直将他打飞出去,一只花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冲过来,把他压倒在地,野兽的呼啸声经久不衰,好似要以此将它吞噬。

巨大的豹掌划破他的衣袍,血痕一条条浮现在胸口上。那个女人的身影也从宫门进入。

“不眠,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后先是淡漠一笑,很快就想起什么,快步向他走来,看着他抱在胸口的铜像,没有一丝意外:“你也想复活逢春吗?”江不眠被豹子压得不同动弹,扯出狞笑,“你只是想用她的身体罢了。”皇后不置可否,看着满院的阵法,以及被困在阵法中央的四人,诧异道:“本宫便知道这些修士和你脱不开干系,果不其然,他们是你的人。”“她的身体可是难得一见的容器!"江不眠喘着粗气,尽管兽掌仍然压在他脖颈侧的脉搏上,可他却依旧感受不到害怕,死死的瞪着温离:“我见过她起死回生,只要将平喜的灵魂移到她的身上,平喜便能复活。”皇后淡淡道:“本宫不需夺她的性命,你既将阵法设下,自也知道,江逢春再生的机会很大,本宫只需要让江逢春的残魂现世,余下的和本宫可没有任何关系。”

江不眠料到她会这般说,趁着容阙在忙着要将温离从阵法中带出来的间隙,他既无暇顾及于此,便是他最好的机会。“可是孤已经将温离的魂脉与平喜的绑在一起,你如果想取得她的魂魄,就必须让温离作为寄宿体,否则即使平喜的灵魂在世,也会魂飞魄散!”皇后有些恼怒,阴恻恻的盯着江不眠,花豹也随着她神情微动,利爪刺入他胸膛中更甚。皇后怒不可遏:“你利用我?”江不眠勾唇:“劝你不要再多说些废话,若是他们将阵法解开,即使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空谈,阵法能牵制住温离,也就等于牵制住容阙,一旦容阙将温离带出阵法,你我都将完蛋!”

江不眠并未说笑,且拿准了皇后的心思,以至于他敢赌皇后肯定会迈出这一步。

不管她到底能不能杀得了容阙,只要拖到阵法成功,那么平喜就会活在世上,皆是容阙要取去他的性命,这又如何?“好啊江不眠。"皇后冷哼声,拂了拂衣袖,“你放心,你也活不成。”江不眠毫不在意,掌心却不断的冒出虚汗。如今这一步他也只是在赌,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赌赢了。皇后微微抬手,花豹便从江不眠的身上下来,尖锐的利齿对象了不远处的容阙。

豹子低吼声,四掌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动静,不着余力的朝着容阙冲过去。趴在容阙肩上的温离,努力维持清醒,却抵不住逐渐加强的困意,光景似乎越来越黯淡,喘息声变得越来微弱。

在她即将闭眼之前,是花豹那张令人惊悚的不已的兽脸。随着一声惨叫,不知从何处钻出的天命剑直直将花豹劈成两截,头身分离,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很快便溢至阵法中央。容阙将温离护在怀中,以免鲜血溅在她的身上。阵法的效果越来越强,这种以活人献祭的阵法实在强势,便如同那时玄云长老为了让孟时清入天命山时,所立阵法一模一样。容阙不再思考,取出手中玉简,划破手指将血滴在上头,血红色与玉色相融合,缀成极其刺眼的颜色

他单手扣住温离的下颌,垂首覆在她的微凉的唇上,唇与唇触碰,不带任何情感。

带着淡淡的霜雪气息,像是那不断落下的白雪。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紧紧相拥的二人顿时消失不见,诺大的院子里,就好似不曾有过他们的身影。

江不眠与慌乱起身,跛脚着跑到阵法中央,看着其中空无一物,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喷出,溅落在他的白衣上,彻底将他染成血人。而此时的皇后却颤着手,抱着奄奄一息的花豹,喃喃自语着方才的一切,“那是…云霄剑尊的法器。”

金光之中闪过的灵力不难辨认。

她压着内心的害怕,想要如同往日那般将豹子的身体复原,蛊虫死了一只又一只,但花豹却丝毫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她这才想起容阙手上的那把剑到底从何而来。

天命剑.…….

“师兄!"扶楹与祝余失声大喊。

孟时清执长剑临风而立,视线凌厉的扫在皇后身上,又看着满院狼藉,以及温离与容阙消失不见的身影,预感到了什么:“阿离呢?”皇后看到来人是他,倏地扬唇:“孟时清?”孟时清先是一怔,旋即反问:“阁下对我师妹做了什么?”皇后幽幽道:“玄云长老是要阻我道路吗?”此话看似质问,却不经意间在提醒孟时清,她与玄云长老的关系,想看看孟时清到底会如何抉择。

而孟时清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听到玄云长老名号时,少了几分凌厉,却并未就此放任不管,抿着唇道:“请放我师弟与师妹出来。”皇后温声道:“你说的是方才那两个吗?倒是和我没有关系。”孟时清暗自咬了咬牙,却没有再反驳她的话。师父临行前的确做过交代,此女很是重要,不可忤逆。“他们为何消失?"他问。

皇后看着花豹在自己怀里复活,又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你可知云霄剑尊法器为何?”

孟时清蹙眉。

她继续道:“上古神器,子母简,可回溯时间,预测过去看透将来,其中蕴含的力量怕是只有云霄剑尊自己知道该如何使用,可方才那小子很是知道,且利用子母简入了其中幻境,与其说是幻境,更像是为他们砌出的保护罩,没有人可以透过玉简伤害他们。”

顾名思义,那便是为他们划出的长生境。

温离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无支撑的头点来点去,红唇翕动,热气进进出出。

直到一阵尖锐鸣声划破长空,才将她从昏迷中带出。却不等她松口气,便被这满山谷横成的尸体吓得合不拢嘴,不只是山谷上,就连同旁侧溪水中也被染成猩红色,尸体从上游缓缓飘下。而在这众多尸首中,唯有一人立于山巅。

玄色的身影斜斜的毫无依靠,只用手中剑勉勉强强的才能维持住不让自己倒下,而他手中的剑上划过一抹流光色的剑意。温离不由自主的跟着走去。

直到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如瀑般洒下的发,遮住宽阔的肩颈,勾勒出狭窄的细腰。

脚下是无数的尸首,本该是血腥骇人的场面,却无声无息的让人以为他背影萧瑟,仿佛那已经枯朽的老树,受风折断。血色与玄色的衣袍融合在一起,看不出深浅。他的背影很是熟悉,她只觉得眼眶微涩,心底的心酸微微扬起。但她认不出是谁,脑海里全没有对于他的印象,很是熟悉,却唤不出名字。当她从背后走到身前时,这才发现他胸口被一把剑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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