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作乱的手压在臂弯间,无意间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他饶有意味的说:“我也高兴。”温离:!?
她的高兴,似乎和他的高兴不大一.…….“走、走吧。"温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理正衣冠,故作正经的说:“还在外面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好好走路,不能动手动脚。”容阙微微阖眼,遮住眼底不断蔓延的暗色。他其实挺喜欢她和他在幻境里的。
起码没有孟时清会打搅他们,温离也会下意识的依靠他。是………很美好。
如果能和她一辈子相安无事的待在一起,或许仇恨一事也能放下。真相和她相比,也并不重要。
容阙挑眉,视线内,少女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仔细的看着它融化在手心,而后将湿润的掌心不动声色盖在他衣裳上,默不作声的擦干净,像是偷腥的贼,捂着嘴笑。
他自然是由着她去,只是心口有些难受。
眼下看起来,好似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要比他高上一些。“阿离。”
温离浑身一抖,以为自己做坏事被他发现,忙的将手缩回袖子里,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讪讪笑意,“怎、怎么了?”容阙问:“你想查明玄天宗灭门的凶手吗?”突如其来的问题更打的她措手不及。
温离轻叹一口气,柳眉拢起,…想。”
离开宗门也不过短短几日,她却差点忘记悬在温离脖子上的刀。温离有意让自不去想任何与原著有关系的事情,但冥冥之中似有注定,她不论做什么,都会在原有的轨道上进行。
比如她就算苦躲也躲不开孟时清,又比如她被带来长安,加入本该是主角团做的事。
总而言之,她越是想躲,越是躲不开。
“从幻境出去,你我再入一次玉简吧。"容阙认真的说。温离一顿,咋舌。
入、入玉简???
那、那岂不是要.……
“你为何不趁着昨晚进去,子母简交合……那不是最好的时候吗?"温离微红着脸,极大的克制之下,才将话说的明白。容阙看穿她在想什么,指尖擦过温软的面颊,又在她鼻头上刮了下,仔细着问:“温离是想双修吗?或
他眨眨眼,指尖滑落在她殷红双唇,指腹微微用力,顿时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再随着他缓缓摩挲,柔软肆意溺在他的手指间,“或许关于玉简的秘密,双修后就能知道呢?”
温离别开脸,耳尖红霞迅速扩散,她道:“再说,双修不急。”容阙淡淡笑:“原来知道双修的意思啊。”‖
温离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满目惊讶:“你居然套我话?”容阙:“先前阿离问我双修为何意.……原来也是在套我话啊?”温离:秋后算账的风终究是吹到她这里了。“听不见,听不见。"温离十分自然的垂眸装傻,不管怎么说,故技重施这一招在容阙这里永远适用。
即使是天寒地冻间,可温离觉得热的难耐。生怕容阙再用那件事造文章,便立刻捂着耳朵:“我才没有套你话,容厥你不要污蔑我。好了好了,我们要去找江逢春了,虽然她死不了,但冻傻对我们可没有好处。”
对不起了江逢春,一定来救你!你借我呈呈口舌之快。江逢春:?
“就在前面了。"容阙收起笑意,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不远处门堂后边的小院子里。
角落座落一间柴房,与旁侧两间屋子不一样,门前的积雪较为干净些。这里实在偏僻,往来的下人也不愿意靠近一步,随意转了圈便离去,继而如若江逢春当真在里边,也无人可以发现。裴府实在是大。
温离忍不住道:“裴府建的快有江不眠的太子府那么大了吧?”容阙偏头,“你想要宅子?”
他想了想,虽说他没有在山下买过宅子,但积累的财富买一栋宅院,还是绰绰有余。
温离摇摇头:“这么大的宅子我才不要,有的钱买,没得钱保养。”容阙会意,默默在心底记下。
她不喜欢太大的宅子。
“那小一点呢?”
温离道:“你不觉得现在的重点是江逢春嘛,关宅子什么事儿……难不成你想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