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之安挑眉反问,嘴角噙着一丝笑,笑中带着一丝宠溺。
那笑容如清风漾过湖面,格外迷人,也漾动了程离云的心湖,两人认识几十年,他依然能在不经意间令她心动。
程离云老脸一红,别开眼,趁机朝沈天佑使了个眼色。
沈天佑习惯了父母常年的打情骂俏,老年夫妻恩恩爱爱,偶乐在儿子面前流露出缠绵无可厚非,他接收到程离云的信号轻轻点头,在程离云挡住沈之安的视线之际,正准备抬脚往门外走,结果被沈之安喝住。
“站住!”
沈天佑转身,尴尬笑了笑,“我就是在门口透个气而已。”
“行,透完气就说说撤资的理由。”沈之安抬手一挥,“这茶不错,再去泡一杯来。”
还真指使起她来了,儿子没走成,给你泡个屁。
“要泡你自己泡。”程离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沈之安笑了笑,转头望向沈天佑,立马换了个脸色,“你来!”
沈天佑不敢不从,乖乖给沈之安泡了一壶茶。看来今天是逃不了。
沈之安喝了口茶,说道:“说说,为什么撤资?”
沈天佑:“没有真的要撤资。”
沈之安双眉一蹙,“什么叫做‘没有真的要撤资’,你当投资是小孩儿过家家?”
“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威逼利诱一个女人!这是能说出来的吗,当然不能,也绝对不能让老沈知道。
沈天佑不答话,沈之安刚平息的怒火又窜了起来,“孽障,明天我就把你手上的股份收回来。”
“收就收!”沈天佑不为所动,第一次在沈之安面前硬气了一回。
好不容易能在朱亦非那里以掰回一局,怎么可以放过大好机会。
不过,他让黎成放风,只要蓝大校方同意朱亦非能做他的私人保镖他就不撤资,都半个月过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难不成是朱亦非不同意,校方拿她没办法。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想办法再抛出诱饵,朱亦非必须上钩。
沈天佑寻思如何能逼迫朱亦非寻思得出神,殊不知沈之安和程离云盯了他半晌,也叫了他,他像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将周遭一切屏蔽。
沈之安对他心不在焉的状态尤为恼火,直接驱赶,“滚,滚,滚,别在我眼前碍眼。”
得了令的沈天佑脚底抹油般撤出书房,程离云紧跟其后,问道:“天佑,你最近是不是有烦心事?你看你,人瘦了不说,面色发黄,精神不济,刚才你爸问你话你也是不在状态。”
“妈,您别管,我好得很。”
程离云:“你是我儿子,我不管你管谁,你大哥天天不着家,三十岁的人连个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