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句话一个从院长嘴里跳出来,一个从校长嘴里问出来,单说陈校长,学校最高级别领导人,没有特别的事情不会在操场问话一个普通的教职工,还遣散其他跟从的教师。
如果康宏义一怒之下的指责她可以当做情急之下的气话,陈校长特意停步的询问,她再不重视和反思都难。
“陈校长,您说我得罪人,是什么意思?”
“朱老师,你知不知道学校获得一批慈善人士捐赠的体育器材,本来半个月前会到,但是突然被通知取消捐赠。”
朱亦非不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取消?”
陈校长:“对方公司总裁点名取消对蓝大的捐赠。”
朱亦非更加不解,能捐赠资金如此庞大的器材定是资产非常雄厚的企业家,她一个温饱阶层的普通老师连企业家的面都没见过,何来得罪一说?
她要是能认识一两个成功人士,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巴结还来不及。
陈校长见她满脸疑惑,那疑惑似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于是开门见山道:“器材捐赠公司是沈氏集团旗下的精诚资本,你是不是与他们其中的某位有过节?”
朱亦非怔了怔,校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精诚资本不就是沈天佑的母公司。当日将他踢进桃李湖,学校十几个领导可是亲眼所见,原来是学校不确定器材捐赠取消是否与她有关,搁这向她求证。
朱亦非一时无法确认沈天佑的骚操作是否因为她,但是据她了解,沈天佑投资蓝大多年,学校北湖校区许多场馆和图书馆不是他捐建就是他投资。
还是上次蠢货带着十个保镖去办公室找她茬后几位老师提起的,提醒她千万别招惹他,触怒了他,可能在蓝城真的无法立足,不是开玩笑。
康宏义和陈校长前后问询,由此可见校方一致认为是她给学校带来的灾祸,而她也顺理成章将这个锅背在身上。
不过,她有个疑问,半个月前的消息,学校为什么不早点向她提及,若不是因为学生被老旧器材砸伤,她主动向康宏义请示,恐怕她知道此事的时间会更晚。
朱亦非回道:“陈校长,我确实与精诚资本的总裁有些误会,请您给我几天时间,容我调查清楚。”
“行!”陈校长提步欲走,又回头嘱咐:“朱老师,年轻人有性格有想法坚持自我是好事,但万事要适可而止,不可莽撞。”
“好,我明白,陈校长,谢谢您的提点!”朱亦非目送陈校长离去,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脸色立马垮掉,咬牙骂沈天佑:“卑鄙无耻的小人!”
朱亦非十分恼火,将沈天佑骂了个体无完肤。原以为青凉山一遇,两人大路朝两边各走一边,沉寂了半个月,蠢货居然是在这等着她。
呵,用身份和社会地位欺压人的本事又见长,还学会了忍辱负重,不动声色。
狗男人!下次见到他,定将他的木疙瘩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哟,是谁惹着你,气得像只河豚。”迎面而来的舒明朗笑着打趣。
朱亦正在气头上,对他的玩笑话置之不理。
舒明朗依旧挂着一张笑脸,安抚她:“好,不开玩笑了。晚上请你吃饭,辛苦你帮我代课。”
上周舒明朗请假一周,拖朱亦非替她带了两节课,幸好她热爱球类运动,不然这个门外汉是误人子弟。
朱亦没有心情去应约,恰好,微信来了一条消息,是蒋丽发送的:“非非,晚上有事吗?不忙的话回家吃饭,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朱亦非盯着手机半晌,刚才康宏义邀请她她已经拒绝,现在妈妈又邀请她,到底该不该去?她还打算找沈天佑算账呢!
可回头一想,自从妈妈小产出院后,她再也没有去看望过她,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她抬头,目光落在他英气的脸庞上,顿了顿,说道:“谢谢你,下次吧!”
失落在心头掠过,舒明朗用他一惯的体贴语气回道:“没关系,你先忙,下次再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