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他麻溜转身,又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沈天佑见他进来,不耐烦道:“黎大特助,请问你有何贵干,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黎成面无表情道:“小沈总,我建议您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沈天佑皱眉:“我为什么要躲?黎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有病就去医院治,别在我面前碍眼。”
黎成继续面无表情,声音略有提高:“小沈总,朱老师来了!”
沈天佑不以为意,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话说到一半,他猛然反应黎成口中的朱老师是谁,无精打采的人立刻生龙活虎,从老板椅上弹坐起来,惊得舌头都快打结:“她,她来做什么?”
黎成犹豫道:“怕不是来收拾您吧?”
“收拾我?”沈天佑心想,难不成她知道了安小姐过敏的真实原因,来找他寻仇?不然不会特意追来精诚资本。
沈天佑一下子慌了,“黎成,快,去拦住她!”
黎成一脸同情,摇摇头,“小沈总,拦不住,朱老师已经上了顶楼!”
沈天佑一听,脑门突突直跳,开始在办公室寻找藏身之处,一边找一边哀嚎:“我就说这事会被她发现,她果真要将我大卸八块!”
此时的黎成永生难忘,他的老板,身价千亿的总裁,为了躲避一个女人,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东躲西藏。
沈天佑最终躲进与办公室相连的休息间,恰好办公室门被敲响,接着就是朱亦非的声音:“沈天佑人呢?”
听听,尖锐的嗓门哪有半分女人的温柔,典型的乡野村妇。沈天佑趴在休息间门板,伸长脖子探听外面的情况,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平常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然而他是贴着门板,加上朱亦非的嗓门确实大,想不听见都难。
他听见黎成回答:“小沈总不在。”
这话并没有令朱亦非信服,短暂的无声后,他听见朱亦非朝休息间踱来的细碎脚步声。
朱亦非确实不相信黎成的话,她扫了眼办公桌和老板椅,有明显的刚被使用的痕迹。
她逡巡一周,得亏她观察力细致,发现了一个隐形门,于是径直走向那扇隐形门。
朱亦非其实是个能忍则忍的性格,就好比弹簧,越压制缩得越紧,可是一旦压到底,压到极致,就会反弹,且弹力大得惊人。
她可以被动接受沈天佑的挑衅,但不能接受她的朋友被伤害,当确认是沈天佑动的手脚,导致安澜差点过敏性休克,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亏她当日对他心生感激,原来是狗东西做了亏心事。
朱亦非在休息间门口停顿片刻,然后一个利索的弹腿,如一把锋利的斧子,只听“哐当”一声,门锁被劈开。
黎成瞠目结舌,半天挪不开眼,这要是老板的脑袋不就碎成西瓜?
老板啊老板,刚才我还在心底默默嘲笑您是个没有骨气还胆小的男人,现在我收回对您的嘲笑,只祈祷您藏严实点,千万别让朱老师发现,她的腿,不,包括她的拳头都是不长眼睛的。
沈天佑被一声门锁裂开的声音惊得全身一抖,急忙后退,生怕朱亦非的腿伤着自己。
眼开朱亦非即将推门而入,他环视五十平的休息间,果断钻进衣柜。
能躲则躲!能藏则藏!能避则避!
做男人要能屈能伸,不能与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会功夫的女人。
“沈天佑!”朱亦非高喊一声,安静的休息间针落可闻,她观察一番,里侧的衣柜霎时入眼,于是抬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