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渔眠跟随师尊修习时,师尊时常告诉她要无欲无求活着,不因失去而悲伤,不因为得到而欢喜。
世间任何的情感都会引起妄念,当你无法控制贪,嗔,痴,恨,爱,恶,欲,他们会操纵你的。
以前的任渔眠不懂其中意思,以为是一时情绪上来了,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过后明白自己的过错尽量弥补就好。
之后跟随师兄下山,也多少明白了师尊讲话的道理。
冲动上头之时,就是被妄念支配。
白村说得妄念,是师尊口中妄念。
妄念不应该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感吗?
为什么会是个人?
告别白村后,任渔眠和莫时难赶在晚饭前回到白府,进入宅院后,正看见白懿缠着严侍教她习武。
严侍不好明确拒绝,又是频频向屋内看去,着实一副为难的模样。
“你师兄的桃花很旺啊,有清潺派弟子挂念,江景白家大小姐也对她心属,就不知,在门派是否也有心仪他的女子啊。”
“我师兄可是我派天之骄子,被人仰慕是很正常的。”
莫时难神色晦暗不明:“你也仰慕他?”
任渔眠乍听这句话说得奇怪,怕是他也觉得自己是喜欢严侍,到时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很有必要地解释说:“他是我同门师兄,他可是我学习的榜样。”
“哦。”
见到了任渔眠回来,严侍如释重负地一样快步向她走来,边对她使眼色,边说:“师妹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们再考虑一下。”
多年的默契,任渔眠当下知道严侍的意思,很是一本正经:“是啊师兄,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能被旁人知道。”
这个旁人包括白懿,自然也就包括跟着任渔眠身后的莫时难。
屋内三人关起门来谈话,屋外的莫时难坐在石凳子上,从袖口看出几根细细的竹条自顾自的编起来。
“你在编什么?”白懿也很好奇:“我经常看你在编东西啊?”
“编兔子。”
莫时难手法及其娴熟,一双手,十个纤细指如针一样快速穿梭,没多一会一个圆滚滚的兔子肚子就出现了。
“嗯?好奇怪,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编兔子。”
莫时难笑笑没回话,白懿又问了几个问题,莫时难也是回答,并没有让她感到冷落,原本还是情绪低落的白懿心情有几分好转了。
“严大哥和任渔眠谈事情,估计明天就要走了,这里又剩下我一个了。”
“你也想跟着走?”
“想啊,但是我爹爹是不会让我离开白家的。”言语中还有很多大家族的难言之隐:“他说我长大了,要学会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