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月歌僵硬的身体,就涌上一股让她差点软倒在地的热浪。
烧得她只想扑进身旁那团滚烫的火焰,在重明鸟尾羽的捆缚下,燃尽自己这株柔韧的金线忍冬。
【警告警告!】
直到她咬着舌尖,在剧痛中重新找回自我,用力推开了同样陷入本能的秦东羽,那种像被下了降头的怪异自毁倾向才如潮退般消失。
白月歌原本苍白的脸庞上更显病态,寒风一吹,她又没忍住,重重咳嗽起来。
秦东羽被挣脱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了回去。
只是他那粗重的呼吸声,在白月歌听来,像是身旁守了只随时会扑上来吞吃掉自己的猛兽。
系统的警告已经停止。
“那箭练了多少年,不会生疏的,”她背过对面的男人,“更何况有你在,能有什么事?”
不同于秦南徵,秦东羽的眉眼如刻刀在冰上雕凿而出,带着不同于自己火灵印的冰冷。
他不说话时只盯着自己的时候,白月歌总会有一种秘密被看穿的紧张感。
现在又是这样,秦东羽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她,额头青筋隐现,不知在思考她的话,还是陷入了对她没戴锁灵戒的不满。
就在白月歌想以身体不适遁走时,却听到他开口:
“此次归家已有月余。不久后我又要带兵动身去藤桥洞,族卫会被带走大半。”
刚才那场擦枪走火的共鸣,让他冷白色的肌肤上透出隐约的桃粉。
白月歌又听到他在重复刚才的话题。
“屯兵所不像龙崖,若有意外,你手里没有磨合过的弓怎能行?”
本以为自己还得费尽心思跟他再提藤桥洞的事,顺势引导着让他将自己带上,没想到秦东羽自己又提起了这地方,话中还有着要带她一起去的意思。
事情的转机来地莫名其妙。
白月歌很不想再碰弓箭——上次那只白鹭在距离她只有一臂的距离被射杀,血溅了她满头满脸。
那一幕让她连续很多天看到赤红色的东西后,都有种反胃的感觉。
但为了剧情,认命拿起一旁的弓。
振臂一拉,弓纹丝未动,换一把再拉,同样的力道下,新弓却应声而断。
“……”
她再要去换,就见秦东羽从一旁抽出一把递了过来。
峪清王氏制成的木傀靶子,在靶场上飘忽不定。
这次白月歌在臂膀和手指上灌注力量时就有了些经验,灵印的力量一点点释放,终于在这把弓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手指哒得松开,箭飞出去,却被木傀靶子轻松躲过。
秦东羽的手按在了白月歌肩上,引导她将箭尖瞄向木傀。
箭矢正中木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