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刚刚沐浴完毕,此时正坐在内室的梳妆台前,由着丫鬟梨云来给自己通发。
年侧福晋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请安声,便从绣墩上站了起来,要去迎胤禛,却不想刚走了几步,胤禛已然进了内室。
年侧福晋见状,正要福身行礼,却被胤禛先一步拉住手,牵着她往拔步床的方向走。
梨云见状,将手中的梳篦放回到梳妆台上,便赶忙抬步出去了。
胤禛眼前的年侧福晋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一头乌发如瀑布般自然垂下,几缕碎发随意的搭在肩头,当真是出水芙蓉般的清丽佳人。
年侧福晋缓缓开口道:“今日是中秋,爷不该来潇湘阁。”
胤禛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答道:“爷是打碧波苑来。”
年侧福晋闻言,轻哼一声,“想必李姐姐已经跟爷告过状了,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胤禛听罢,倒是笑了:“断案若要公允,岂能听信一面之词。”
年侧福晋闻言,手指向上一抬,将肩头的一缕碎发拉下来,用手指理顺:“没什么好说的,李姐姐是奉了爷的命令行事,我下了她的面子,便是打了爷的脸,爷要怎么罚,便直说吧。”
胤禛边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边看着年侧福晋说道:“你呀,嘴上说着认错,可这模样哪有半分是觉得自己有错?”
年侧福晋闻言,抬起那盛满盈盈春水的眸子看了胤禛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收回,撇了撇嘴,这似娇似嗔的模样,惹人怜爱。
胤禛见状,抬起手往前一伸,直接将年侧福晋整个人带进怀里搂着,“你虽下了李氏脸面,可她也不无辜,爷听她絮絮叨叨那么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年侧福晋嘟囔道:“爷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胤禛闻言,答道:“李氏若有你一半才情,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讲清楚,爷的耳朵也能松快些。”
年侧福晋听了这话,从胤禛怀里出来,抬眼看着胤禛说道:“李姐姐若非如此,怎能让爷心疼呢?”
胤禛闻言,嘴角露出了笑。
年侧福晋反应过来了:“爷故意的。”
胤禛明明什么都知道。
话音落下,年侧福晋将身子偏了过去。
胤禛见状,凑过去环住年侧福晋,在她耳朵问道:“李氏是要爷心疼她,那阿瑶呢?”
胤禛说完,没给年侧福晋回答的机会,直接凑上去堵住了年侧福晋的唇。
此时的正院内,乌拉那拉氏刚刚沐浴更衣完毕,银烛便禀报了胤禛宿在潇湘阁的消息。
“福晋,年侧福晋竟连规矩都不顾了。”银烛愤愤的为自己主子鸣不平。
按照规矩,逢年过节以及每月初一、十五,胤禛都该宿在正院的。
乌拉那拉氏闻言,笑了笑,只道:“爷是王府的主子,他才是规矩。”
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这般年岁,早已不稀罕了。
有了弘晏,她已然满足了。
而另一边的碧波苑内,李侧福晋还眼巴巴的等着胤禛回来,却只瞧见打听消息回来的春风,弱弱的开口道:“侧福晋,爷宿在了潇湘阁。”
李侧福晋闻言,“蹭”的一下从小榻上站起来,快步来到春风面前,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爷没有离开潇湘阁?”
春风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潇湘阁的灯都熄了。”
李侧福晋身子一颤,随后又问道:“正院那边呢,福晋可知晓?”
春风闻言,犹豫道:“福晋应当知晓吧,只是,只是正院的灯也熄了。”
李侧福晋听罢,失魂落魄的跌坐回了小榻上。
告了半天状,她却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