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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2 / 2)

“窈儿。”

宁窈抱着裴台熠说:“我记得梦境里的每一个场景,当时地点是皇宫大殿。你不要去那个地方,永远都别去。待军队进了京城,你让姬醇自己从宫殿里走出来,然后就把那个地方烧掉!”

“好。"裴台熠答应下来。

宁窈非要听他再说一遍:“你要答应我!”“我答应你。"裴台熠郑重道。

“保证不去。”

“保证不去。”

“绝对不去!”

“绝对不去。"裴台熠耐心地重复着宁窈的话。裴台熠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紧紧将她拥住。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两个心隔着胸腔剧烈地跳动着,分不清轰隆作响的声音究竞来自于谁。不知不觉,来到三更天。宁窈躺在窗前的案几上,裴台熠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她偶然抬头向窗外看去,就见窗外院中一株巨大的梨花树不知何时开了花“我想出去看梨花。"宁窈说。

“好。"裴台熠帮她穿好里衣,又用披风裹上,牵着她走到了院中。院中一棵梨花树,夜风吹过,摇下数朵白色的梨花。那白色的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也落在了裴台熠的肩头。看到这一幕,宁窈突然轻轻笑了笑。裴台熠垂眸问她,“笑什么?”

宁窈弯了弯眼睛,“没什么。”

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共了白头。这夏夜梨花落,多么像漫天飞雪。

皇宫。

姬醇焦头烂额地扶着前额,听着堂前群臣喋喋不休。裴台熠对京城可谓了如指掌。他不仅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平野和高山,还知道朝中群臣的脾性,那几名将领用兵的习惯,对上他压根不是对手。他登基面前只有两个阻碍。第一,血脉。裴台熠起兵谋逆,便是乱臣贼子。可问题是,他本来就是皇族。他是姬瑾的儿子,甚至从血脉亲疏上来算,老子死了皇位传给儿子。他坐皇位比他这个叔叔还要名正言顺。其二,名声。裴台熠掌管九幽司多年,替他做了不少肮脏事,在民间一直声名狼藉。然而,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百姓似乎不恨他了。黄河水患后流民四散,是裴台熠平定了疫症,时至今日,民间还在流传裴台熠当时麾下军医发的手册。手册中如何烧水饮水,到现在都十分管用。于是,这两个阻碍都凭空消失了。裴台熠过江直捣黄龙指日可待。唯一的问题,大概只是不知他会选择何时渡江。

殿堂内突然传来婴孩啼哭声。

皇后抱着突然发病的小皇子,六神无主。

姬醇仅仅只在孩子听话乖巧时,愿意尽一尽当父亲的责任。一旦孩子生病大哭,他便紧皱眉梢,极其烦闷不悦。

“病了怎么不请太医?"姬醇不耐烦地说。皇后道:“阿蛮一直都是宁窈诊治,现在换的太医,都起不了作用!”“一帮蠢货。"姬醇勃然大怒。

那孩子受到惊吓,啼哭声更加嘹亮。

姬醇被吵得头痛,正要招手让人将这孩子抱走。他最后看了一眼婴孩,看着阿蛮那张因发热而通红的脸,他突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妒忌。

这孩子的脸蛋多嫩,他是多么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而他呢?已经被逼得穷途末路。他如果能跟他换换该多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无法停止地发散开。

民间曾有这种传说,老人如果给小孩磕头,那小孩的命就会续给自己。所以被年长的人跪拜,会叫"折寿啦折寿啦。”阿蛮一个婴孩,他未来的寿命一定很长吧?如果能续给他呢?“给朕瞧瞧。"姬醇将孩子从皇后手中抱了过去。他又取了一只虎头拨浪鼓逗他,听得他发出一声声咯咯笑。“今晚阿蛮就留在这儿。”

皇后道:“他还病着,夜里受惊还会啼哭,怕是会惊扰陛下。”“无妨。“姬醇笑着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听着他哭,都觉得心情舒畅。皇后这才告退。

阿蛮便被姬醇留在身边数日。

这天,皇后思念儿子心切,顾不得通报,便与太监一同进了殿,便见姬醇将那孩子放在龙榻上,正给他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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