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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1 / 2)

第53章腹痛

宁窈问过侍女时辰,侍女告诉她已经过了亥时。宁窈不自觉咽了咽嗓子。裴台熠昨日如何用腰带捆绑她双手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其实痛倒不怎么痛,主要是他当时看她的眼睛,有点凶了。她贴着墙进去,有意讨好:“你今天回好早…话说到一半,就被裴台熠捞到膝上去。身体腾空又落下,臀下是裴台熠有力的腿,小腹里的坠感突然加重了一阵,疼得宁窈白了白脸。她担忧会弄脏裴台熠的衣服,想将他推开,疼得冰凉的指尖滑过裴台熠的脖颈。裴台熠喉结轻颤,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顺势将她的手放进衣襟下的胸膛,暖着她的手,眉头紧锁地说:“手怎么这么凉?”仲春时节,阳气上升,即便深夜露重,手也不该这般冰冷。“没什么,"宁窈没当回事,更难为情同裴台熠谈论一些女人的事,含糊带过:“就是每个月那几天……

话说完,明明被腹痛折磨着的人是自己,但裴台熠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裴台熠没开口言语,慢条斯理地将手边公文扔开。大掌挪至她的后腰,时轻时重地拂着,然后一路缓缓挪至她的小腹。

他的手很暖,甚至有些滚烫,熨帖着她的小腹,驱散了体内寒意。“别以为今日就这么算了。"裴台熠悠悠道。宁窈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确回来得太晚,不得不认罚,但她也想让自己好过些,便搂着裴台熠的脖颈,用撒娇逃避惩罚:“那你轻点好不好?”

裴台熠没开口说好,也没说不好。那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她,然后随心所欲地拽开她腰间的玉带。素面藕粉色春裙丝绸布料在裴台熠的黑袍上擦过,传求细微的扑簌簌声。那声音仿佛是一个他们之间熟悉的讯号,于是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像她。

“别……“春日单薄的衣衫悄然滑落,就在宁窈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那只温热的掌心却停了下来,紧紧贴合着她的小腹,不轻不重地揉着。他亦通医术,对皮外伤更熟悉,而女子身体穴位知道皮毛。他用掌心心揉着她肚脐下关远、中极两穴。偶尔,手指也会碰到曲骨。每当他扫过曲骨的位置,她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么揉了半刻钟,宁窈紧绷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一股暖意从小腹下升腾起来,酸疼阴冷被驱散,她被包裹进温暖和柔情里。“日后有事没必要硬抗,也没必要忍着。夫妻本是一体,我若不能为你做些什么,那要我这个夫君有何用?“她被裴台熠搂在怀里,那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膜,伴随着他说话时胸口轻声的震动。他已经看出来宁窈的倔,遇事只会硬抗,总也学不会使点巧劲儿,找人求助。但这也没什么可苛责的。她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因为她已经太多次伸出求助的手,得到的回应却是拒绝。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自会当她的后盾,将她养的遇到任何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是他。

裴台熠的话叫宁窈有些沉溺其中。

她反而有些后怕。

再这么下去,她可能真会变得对他过于依赖。但人怎么能丧失自我?

她眼睛亮晶晶地昂头看他,“我也会保护你。”裴台熠眯了眯眼,饶有兴趣道:“说说,打算怎么保护我?”“我……"宁窈被问住了,她想了想,眼睛亮了起来,“我很有钱。我还会医术,能给人看病赚钱。你别进宫了,我,我养你吧。”是了。只要裴台熠不进宫,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就不会谋逆,不会逼供失败,更不会死。他们就能做一双平凡夫妻。

裴台熠闻言轻笑。

他不知宁窈这话背后的恐惧,只当她是说笑。他用拇指捋了捋宁窈的眉尾,含笑道:“这个好,我明日就不去点卯了,睡到天亮。”

宁窈一听裴台熠的话,就知他并没当回事,不由有些沮丧。夜太深了,裴台熠抱她回床睡觉。睡觉时,他从背后搂着她,宽厚的掌心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小腹。每月这几天,宁窈都疼得厉害,夜里也睡不着,今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一夜好眠,窗外天色还是乌黑朦胧的,裴台熠便起身了。人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人被命运推着往前走。宁窈说她想养他,这话真动听,这前景真美妙,但是绝无可能。他走到今天这步,就只能往前走,但凡他想往后退,就有无数人会拽他踩他,到时候他保得了谁?他起身下床,但衣角却传来一阵阻力。

回头一看,宁窈的小手从被褥下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又看宁窈的眼睛,她并没有醒来,这个动作是在睡梦中无意的。裴台熠神色温和下来,他俯身捏了捏那只小手,将衣角从她手中扯开,然后吻了吻,放回被褥中。

皇宫大殿。

姬醇忧心北面叛党作乱。大臣谏言,“北边出现叛党,是因黄河水患后大批流民流离失所。如若将他们安置妥当,叛党自然会灰飞烟灭。”但姬醇却不这么认为,他对水患流民的处理态度一直是强势镇压,如果现在突然转变策略,岂不是变相证明他之前的决定是个笑话?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延续下去。

大臣分为两党,一党直言不讳,心怀天下苍生;另一党则专注于揣摩圣意,拥护圣意为生。他们见姬醇脸色难看,便立刻谏言道:“叛党不过是一群鼠辈,若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恐怕日后类似的事故更会频发。”朝会争吵不休,最后姬醇执拗地要求严惩叛党,任何抓到的叛党,一律砍首示众,尸体挂在城门口以威慑众人。

或许是因为清明节越来越近的缘故,姬醇已经数日没合拢过眼睛,只要一闭眼,眼前就出现他哥哥的脸。他哥哥浑身水淋淋的,仿佛是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向他索命:“皇弟为何要杀我?”

下朝后,姬醇请裴台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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