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红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我们就在预设她未来的失败,她该会多伤心啊。”他看起来豪气万分,十分有男子气概,“至于你说的成本问题,那更不该成为阻碍一个人梦想的理由了。”
“我们要做的,是做好准备,未来要如何帮助她解决那些困难,而不是因为担心遇到困难,提前把她的分岔路砍断。”
夏目唯有些恍然,嘴角慢慢落下,但很快翘起来。
“所以,你是在嫌弃我计划的太多吗?哼,你就这么肯定未来能解决困难,而不是困难把你解决了?”她的话语气冲冲的,但脸上却带着笑。
“哎,这不是有我们聪明的夏目小姐了么?”松田阵平半是玩笑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最后的结果是半途而废,路途的风景也足够精彩。”
“中间花费的成本和精力不是浪费,而是一种成长。没有必要任何事情都苛求一个结果。”
“真是可惜,我可是唯结果论主义者。”夏目唯轻笑着反驳,“过程或许有些意义,但最重要的永远是结果。”
“再怎么强调旅途的精彩,重点并不重要,也不过是失败者挽回面子的借口。”
“毕竟,没有人一开始是为了过程出发踏上旅途的。”
“但中途爱上过程的,也不在少数。”松田阵平接话。
“……好吧,你有道理。”夏目唯换了个话题,“你没有把那盒烟带回来,结果怎么样了?”
“哦,你不说我也要提起这件事情,挺奇怪的,我有些看不懂。”松田阵平重新拿起来削了一半的铅笔,拍了拍碎屑。
他把那位鉴痕科的上司的话语和行为描述了一下。
“你和萩原说这件事了么?”
“提了一点。”
松田阵平慢慢回忆。
“萩原说这个数值很有问题,他是在暗示我可以和他配合,捞好处,分账按照三分之一走……这个结论很不靠谱吧。”
“鉴痕科能有什么好处可以拿?证物吗?作伪证?”松田阵平觉得有些可笑,“而且他拿走了三分之二,给了我三分之一,就算要捞好处上供,油水也不应该这么分吧?”
这种手下不少的大王,上供的不应该是小比例吗?
“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几个同学。”
“伊达班长也在,他觉得我想多了,那位就是没有带够现金。”
“另一位同学觉得,这可能是个开始。行贿是一个慎重谨慎的过程,一开始一点一点小钱,之后才会是大额。”
“还有一个人,觉得那个男人就是想贪,又不敢贪太多,每个人用这种小借口,薅一次羊毛,下属会觉得,钱数并不多,因为这点小钱举报对方得不偿失,就忍了。”
“……”夏目唯也在思考,松田阵平盯着她,有些期待。
然后他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甜甜,你从同学那里问出来了四种结果,有些思绪混乱,想让我帮你判断哪种可能性最大。不过我更倾向于,给你第五种答案。”
“如果他真的没有主动还你钱,没有再主动做任何事情。那很有可能是我说的这种情况。”
“他是在试探你对他的态度,和你本身的立场。然后判断,他对你要采取什么做法。”
“你给他送的东西,结果无非是三种。”
“一,他果断收了,那就是一个贪婪的索要者。”
就和夏目唯选择控制的平治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