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射向城门,向阳而出的行人们被晃得睁不开眼。
一骑飞马,闯过城门守卫,直向绎山驰去。
……
一句清晰的话,从凌之妍嘴中溢出。
殿中之人都怔了怔。
手上的剧痛几乎让人昏厥,但濒死的迫切感,又仿佛给了她无穷力量:
“这样不适合的妆容画在脸上,不衬气质的衣衫穿在身上,不会让你好看,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你说什么!”史语蓝疯了似推开女官,将凌之妍从地上揪起来,"贱妇,再说一遍!"
“呵 ”凌之妍嘴角已经咬出了血,但并不痛,反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真可惜呢,这样美丽的 张脸,全天下的郎君谁不言欢2天天摇尾乞怜地带着人皮面具,您也很憋屈吧,那就让自己更畅快些
如何?"
“把她拖出去。”史语蓝厉声道。
凌之妍被从殿内薅了出来。正午烈阳下,烙铁已经烧得通红。
史语蓝坐在交椅上,插起一颗糖渍的橘瓣,送入口中。凌之妍那些疯狂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插进她的心里。她自小骄傲,又怎会不知心中委屈?
可是那又如何?
旁人没有受过她幼时的苦,又怎会懂得如今的一切,皆是靠她小心经营所得!
那不长眼的贱妇竟把她心中的苦掀了出来,她锐利地扫视方才也在殿内的宫人们,眼中杀机毕现。她再也坐不住,直接离开屋檐的遮挡,冲进烈阳中。
“准备好了吗?”
她打量被捆缚在铁架上的凌之妍。
颜和殿的人已经被她全部制住,虽然有些冒险,但只要在圣上回宫前要了她的命,相信她便再没有什么资本,能教圣上为她发怒。也许自己会受些惩罚,但那又不是没有过。
等没有了对手,她再哭一哭,求—求,给他一些甜头,男人么,总会在她裙下屈服。
啪!
史语蓝忽然怒从心起,又狠狠煽了凌之妍一巴掌。
“孤会留着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史语蓝高傲道,“等到了天上,你不如亲自瞧瞧,孤这样是否畅快。”
“你不会的。”凌之妍嘴角渗出了更多血,却仍勾起一丝笑来,“权柄地位,固然可喜,但若此生无爱,会教你生得艰难,死得惶惑。”“闭嘴,没娘养的贱种!”
史语蓝又一巴掌抽在凌之妍脸上。
凌之妍冷笑一声,放松了摇摇欲坠的心神,她知道,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这时,椒房殿的女官来禀,行刑之物已完全就绪。
“行刑吧。”史语蓝干脆道,让人将她的交椅搬到近旁,她要吃着蜜饯,在华盖底下的阴凉里,看着凌之妍被一寸寸烫熟。
先从哪里开始呢?
史语蓝托着香腮,打量铁架上已经被晒得晕眩的女人。
“就先从脸……不,脖子开始。”史语蓝露出一抹纯真的笑,“脖子最邻近脸,从这里一点一点烫上去,也好教你的脸蛋悉心体会一下,被烫熟的畅快。”“是。”女官应声,举起了滚烫的烙铁。
“动作快点,”史语蓝又吩咐道,“圣上回来前,她得熟透。”
汗滴不停地从额头、鬓角和发间滑落,背上已经完全湿透,凌之妍的头发被抓住,头被迫仰了起来,露出细洁白嫩地一段脖颈。她勉励睁开一条眼缝,烈阳当空,不见一丝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