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换了茶。
只是,原先的茶有多醇香,此刻就有多苦涩。
他喝不下去了。
最终,他还是换回了酒。
酒能解千愁,于是一杯又一杯,江聿琛没有停止,也不想停止。
在他对面,霍清随慢悠悠喝着茶,眼见着他将一瓶酒喝酒了才淡淡开腔“这么个喝法,是打算晚上交代在这儿,还是医院”
话落,他抬眸,示意琴师先出去。
琴声随即停止。
霍清随睨他,问“当初她离开的原因,查到了”
江聿琛喝酒的动作顿了顿。
“还没有。”他回答,喑哑的嗓音此时听着格外有磁性,末了,他忽的又扯唇,“查到了又能怎么样我把一颗心捧给她,是她自己不要的。”
一开始,是她要开始,后来结束,也是她不声不响不给任何原因的结束,从始至终,主动权都在她手上,他把什么都给了她,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
她不在乎。
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能走的毫不留恋,也能把他伟大的让给别人,不在乎这些年他的爱恨交织,所以不信任也不坦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
“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如今成全了她,不是很好”又一杯酒饮尽,身体往后一仰,江聿琛闭上了眼,不知是在说服霍清随还是自己,“如她所愿,也放过我自己,两全其美,没有冲动。”
霍清随没有作声,只是替他倒了杯酒。
“喝吧。”
“嗯。”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