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钦伤的位置不伤及性命,但骨头位置很重要,想要恢复到跟以前一样必须要严格的遵照医嘱。保证睡眠是最基本的。
霍明钦笑着说:"好,听你的,晚安。"
早睡早起,养好要很慢,医生制定的养伤计划及康复训练非常多,我严格的按照计划养霍明钦。
霍明钦因着把我吓到了,现在非常配合,正好利于养伤,我说什么他都不能反驳,都说好。
养伤的时候就换药时痛苦,他还要在五月面前当超人,硬是忍着,换好药都要出一身汗,我给他擦身上,跟他说:“忍不住就不需要忍,五月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你哭 次也没关系的,没准儿,她还能
给你擦眼泪。"
我说到后面的时候就笑了。霍明钦就看着我,咬牙道:"我不疼。"好吧,一生要强的男人,希望你复健的时候也这么坚强。
复健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这是逼着自己一点点儿逆行训练。每日都要训练。时间都是固定的,一点儿都不能少。这个过程霍明钦有过放弃的时候,因为五月抱着他胳膊说:“爸爸不是好了,为什么越练越疼?不练了,不练了。”
五月现在是最大的阻拦力量。
我跟她说,爸爸要是练不好的话,以后就没法抱五月了。五月立刻摇头:"五月不用抱,不用,不用。以后都不用了!"
霍明钦听到这话哪能不再训练呢?从此以后老老实实的按照医嘱练习,我监督。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奴隶主了。
如果五月能画出来的话,那我的形象一定是头顶花环,手拿皮鞭的小人儿。霍明钦历时三个月才好全,春天都要到了,白马庄园外已有青青嫩芽。这边的春天还是冷的,不过今天阳光很好,没有风,霍明钦便带着两个小孩出去玩。
他抱着五月转圈,跟她说:“看,爸爸好了吧,还能抱动五月吧。小瑾也可以抱动。”
他抱完五月后,也把小瑾抱起来,小瑾寒暑假就会来这边,他已经9岁了,身高都快米五了,霍明钦还要抱着他转个圈,把小瑾都吓得不敢动:“爸爸,你小心手!”
我在旁边照看着:"慢点儿。"
霍明钦是想让两个小孩早点儿放心,但这种爱心行为五月习惯了,小瑾不太习惯,霍明钦以前对小瑾的教育非常严苛,尤其是独立教育,所以小瑾现在已经是一个很独立的小孩了。霍明钦抱着他转圈,他终于没有憋住也笑了,跟五月一样笑的哈哈的。
霍明钦说:“你看,这不也挺高兴的吗?”我看了一会儿跟他说:“小瑾怕痒,把他放下来。”他夹着小瑾胳膊窝,小瑾当然笑的停不下来。
小瑾被放下后,立刻领着五月跑远了。
霍明钦看着小瑾对他的态度轻轻挑了下眉。他是没有想到他自己变成这样了。人都会变的,不论是有了孩子还是经历什么变故。霍明钦是说一不二、心硬如铁的人,能让他改变的是他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他是不是也曾以为他再也醒不了了?
我心口有窒息的闷痛,我缓缓吸气,把那一幕压下去。
从今以后我不允许有那一幕发生了。
我扶着霍明钦给他看胳膊:“怎么样,没事吧?”霍明钦朝我缓缓伸开手臂:“没事,要不我抱下你试试?”我看了他一眼,我是一个比小瑾跟五月加起来都重的成年人。霍明钦虽然好了,但力量也是要一点点儿加的,别太大意。我轻声呵斥他:“伤好了也要注意,医生说的话你要严格的执行。”霍明钦,你不可以再有一丁点儿事。从今以后你的身体我说了算。既然是救我所伤,那就归我说了算。
“好,听你的。”
霍明钦从善如流的说。说完后就看着我笑,他这几个月最常说的口头语就是这句话。
我也轻哼了声,本来就应该听我的。他还笑,他最近经常笑,他还说小瑾不面瘫了,其实他也不面瘫了。
棱角分明的面容柔和起来,削减了他的凛冽之气,眼神也照进了冬日暖阳的光辉,平白的温暖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听秦伊的。”别跟我玩跟五月玩过家家那一套,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想抱抱我吗?说的这么拐弯抹角。
我跟他说:"明天周一,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他看着我,慢慢的怔住,然后笑容又再慢慢的扩大,最终笑着笑着眼里含泪。
“好,听老婆的。”
我从他眼里看到一个手持着鞭子强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