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汤米。
他不装了,他坦白了他侦探的身份,此刻迫切想要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格瑞丝没有兴趣拯救他人的自尊心。
但她也没有兴趣拒绝。
“可以吗,格瑞丝小姐?”
“随你。”
格瑞丝摊手,人向后靠,将舞台让给汤米。
“格瑞丝小姐,要吃苹果吗?”
艾维不知从哪寻来了两个苹果,她一个,他一个。
她接过,手掌旋转着苹果,没有下口。
“没毒。”
艾维轻声说,仿佛为了证明这点,他凝视着她,自己的牙齿向下咬掉一口。
苹果的汁|水为他浅色的嘴唇增添了一抹艳|丽的水渍。
有信徒在偷看他,陌生人欲|望的光芒快要将他的身体烧灼出一个洞。
她却那样无动于衷。
既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也没有看他一眼。
“是吗,那就好。”
她只是这么说着,咬下苹果,头偏向另一侧。
他继续看她。
目光灼灼,但又很干净、纯粹,他倏地分神,汁|水流到下巴。
他抬起手帕,擦拭,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擦拭的动作愈来愈慢。
他想要知道,如果把水抹到格瑞丝的脸上,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轻笑了一声。
……
“凶手所用的手法和我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用的是人类,首领的血。”
汤米那里开始了结案陈词。
他阐述凶手作案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已经被在场多数人猜了出来。
凶手所为总共可以分为三步。
第一步,“他”在暗室使用匕首将首领杀害。
第二步,“他”穿着首领的衣服、假扮成首领完成仪式。
第三步,“他”将首领的尸体搬到现场,把衣服、面具脱下换给首领。
这三步都是不难想到的,听上去也有可行性,但还存在疑问。
巴罗问:“格瑞丝小姐不是说脖子的伤口是死后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