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始终无法恢复平静,他躺倒在沙发上,喝下了一整杯白葡萄酒。
“你们就不能放他回房休息吗?”玛莉亚嘀咕。
“不能,案件还没有结束呢。”男爵说。
“没有结束?老爷杀了夫人,这件事还有什么疑问呢?”杜德跺脚。
杜德知道挣扎已经没用、一切都成定局,这里的丑闻明天会传得满城皆知。
伯爵杀死夫人、夫人同少爷媾|和、夫人和少爷合伙谋害伯爵。
还有最荒诞的,伯爵被他自己动了手脚的油画砸碎脑壳……
杜德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也在想,老爷的脑子真是不太好使。
“不对,”胡佛说,“我要说的是,伯爵死亡的案件还没有结束。”
“这难道不是一起意外吗?”杜德问。
“也可以说是自|杀。”玛莉亚俏皮地说。
胡佛高深莫测地皱着眉头。
“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主角还没有登场呢!”
“主角?什么主角?”杜德问。
“魔法!”胡佛中气十足地说。
杜德翻了个白眼,“哼,故弄玄虚!”
玛莉亚说:“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魔法,男爵大人,我叫您来真是叫对了!”
杜德说:“都是骗人的把戏,这群裁判庭的侦探走到哪就说哪里有魔法!”
胡佛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他知道马上就会有人出来支持他。
那人说话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沙发上的年轻伯爵声音微弱地说,“我全都看见了。”
杜德回头,“丹尼尔少爷,您说您看见了什么?”
丹尼尔冲他苦笑,“我看见了……魔法啊。”
“就没有可能是您的幻觉吗?”
“如果是幻觉,那把墙上的匕首又该如何解释?”
“……”
杜德怔住,他微张的嘴巴显示出他的心中有一个答案就在此刻被推翻。
他一直以为那把墙上的匕首是丹尼尔所为。
这是他依据匕首没入墙壁的程度作出的推断:此人的力气必定很大。
即,不会是小孩、女人、老人、瘦弱的男人。
只能是园丁、少爷这样的健硕男人。
这是合乎逻辑的推理。
然而,当有魔法存在,这一推理便失去了价值。
正如密室在穿墙术前毫无价值。
杜德,一位无限鄙夷侦探的信徒,竟在此刻体会到侦探们面对魔法的苦楚。
丹尼尔开始向他们讲述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