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到红肿的双唇上依旧残留着他的体温,但下一秒他的话就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让季月舒因为似曾相识的吻而混淆了往昔今朝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拿的出手的情人…
原来他心里,是这么定位她的。
原本不该的,但心尖上的酸涩像海潮,极快的奔涌而过后,满地狼藉中只剩下绵绵密密的疼。
她张着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酡红,还在微微喘着气,愣愣的看着眼前从容自若的人,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怎么,季小姐不能接受吗?”
对上她因方才激烈的吻泛上水痕的双眼,盛西庭目光顿了顿,随即嗤笑出声,“那季小姐开个价?”
他坐回原位,好整以暇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伸手轻轻拍了拍黑色裤腿上被她抓出的褶皱,好像拂掉什么微尘般漫不经心的问她
“除了钱,季小姐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尽管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季月舒依旧觉得难以承受。
她闭上眼避开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慢慢收住喉中的哽咽,低声回答他的问题,“…只要钱,就够了。”
“那季小姐对这桩交易有异议吗?”
“没…没有了。”
“那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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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间的水声不断,扰的人心烦意乱。
照理来说,总统套房的隔音不该这么差,但从盛西庭进去后,季月舒的脑海里却不可控制的开始出现画面,连耳边也好像出现了声音。
急促的水声哗啦,像她纷乱的心绪,身处其中尚且还能自持,一旦停止,却更加让人烦乱。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被牵动的神经忍不住去猜,浴室的人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