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望着这支绒花金钗出了神,却又不知不觉将视线落到了橠白的身上。
橠白正背对着他,专心的望着那老师傅修补玉佩。
顺着她颀长婀娜的背影,陆归舟径直望向了她的头顶。
橠白习惯梳双丫髻,平日里也只戴着两只嵌着红玛瑙珠的发栉……
陆归舟的视线再次回到了铺子里那支绒花发簪上,只觉得那绒花毛茸茸的模样和橠白那张圆团团肉嘟嘟的脸蛋儿配极了,若是橠白的双丫髻上能一边各簪上一支赤色绒花发栉,一定是越发可爱娇俏。
忖度间,那玉佩已被修补好。
陆归舟只得暂且将那发簪之事放下,上前了几步。
“这么快!”橠白惊叹一句,抬手将那枚修补好的玉佩接了过来。
橠白的纤手细腻柔软,肌肤赛雪,更衬的那玉佩温润通透。
老师傅的修补手艺很好,竟全然看不出接痕。
陆归舟看罢,付了修补的银钱,便同橠白前往了孔家。
孔宅*
朱门之上高悬着两个白色灯笼,上书祭奠二字,尚未走近,便已是一份凄凉之感。
孔禄大办丧事,前来凭吊的人不在少数。但时下已近黄昏,宾客大都走的差不多了。
燕兴怀暂且也顾不得其他,满心悲痛,在帮着孔禄支撑着,操持着孔秀珠的丧事。
孔家的下人不认得陆归舟与橠白,只当是寻常的宾客,一并接引进了宅子里。
踏进孔宅,那种凄凉的悲意自头顶一直渗到了脚底,陆归舟与橠白的心情已是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