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炼房四周都是奇石堆砌,火光映照在上面,让这些石墙都像是烘软了一样。
连空气都被烤得暖洋洋的,透着逼人的热浪。
林冲默默地捶打,起炉、烧料、敷土、锻打、淬火、打磨,全都是他一个人来做,却能做的有条不紊。
炼器的每一道工序,他都熟记于心,而且不光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为何要在哪个时辰动哪道工序,什么地方要吃多少的力,他都通晓其中的道理。
然后按照自己的感觉,来随心所欲地操作,炼器的过程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
很高级的享受。
这世上所有事,想要尽善尽美,都不能完全地按部就班。
炼器也是一样,若是完全按照前人的规矩来,就一定打造不出比前人更好的兵刃。
时代之所以一直在发展,就是因为这一代人,不听上一代人的话。
赤膊打铁的林冲,此刻胸膛袒露,肌肤在火光的映衬下,呈现出古铜油亮。
蔡琰在外面,只看了一眼就走不动道,握着个花锄徘徊在炼器室周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除草。
养剑池外围,生了许多的杂草,其实清理起来也不费劲,只是这半年大家都在关注林冲,没有人想到来这里收拾一下。
蔡琰看着养剑池里,一个个寒芒毕露的兵刃,突然来了兴致。
她双手握紧一把阔剑那长逾尺半的握柄,咬着的樱唇用力一拔,然后一屁股蹲在地上。
“哎吆。”
林冲正巧走了出来,笑道:“怎么,你也想要一把?”
“看你给不给喽。”
蔡琰笑嘻嘻地上前,从胸口拿出一个手帕,要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