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在唇齿间迸开,林惜吃痛,舌尖迎上去争夺地盘,味道在嘴里化开后又飞快缩回去。侧头,耳边余下清晰又沉重的喘息声。
嘴唇破了一个口子,林惜暂时顾不上,一直压心底那阵恶心。
“我不喜欢把血尝到嘴里。”
槐榆围着她挨住脖子、脸,无声舔去洇到下巴上的血。
“巧了,我也不喜欢。”
“这是不喜欢?”林惜卡住他继续往前凑的下巴,隔开一点距离。
槐榆闷声笑起来,他对上林惜的眼睛,
“自己的当然不喜欢。”
“猎物的,除外。”
“师姐不是很懂这个道理吗?”
林惜忽然想起来自己上次在汤池里咬他大约并不算第一次。
从前掌控权在自己手里,看着槐榆颤抖、乞求,血在嘴边漫开、流下,只会是满足她恶劣心思的兴奋剂。
她当然不会承认。
他们俩可太像了,林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所以无论关系多么亲密无间,他们永远会对对方骨子里的劣根性存疑。
当然,这也是猎物的乐趣所在。
“会疼。”在合适的时机,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好整以暇地看着槐榆。
会疼?有伤口当然会疼,可是和她方才忍受的灼烧感相比真的可以忽略不计。这是她新学的招数,以前往生时作为人类也使过,还有上次……她在扮柔弱。可是真的会疼,她想让自己哄她……疼不疼的他不知道吗……
槐榆脑海里的想法呼啸而过,表面却端的滴水不漏,甚至有几分狡黠让人看不出眉目。他忽然拥上来,语气带上恰到好处的委屈,“我也疼。”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