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话,能不要动不动的就把养子养子挂在嘴边吗,嘉文不也是咱们领养的吗?”陈弗清脸上带着一丝被刺痛的愠怒。
秦羽澜胸脯剧烈起伏,应该是之前被他的话气到,像一只被激怒的孔雀:“他和你能一样?嘉文可是我亲手带大的,约等于是我自己的孩子。”
说起来,当初在领养陈嘉文时,夫妻两人都在私底下怀疑是不是对方的私生子,偷偷带着头发样本去了鉴定机构,安排秘密鉴定。
当两份鉴定结果都表明对方和孩子并无血缘关系时,两人这才安下心。
清脆的叩门声传来,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爸!妈!”
正在争吵的两人听到陈嘉文的声音,俱是一愣。秦羽澜急忙整理了一下耳边发丝,似要在儿子面前恢复平日里的端庄形象。陈弗清则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脸上的怒容收敛,可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了他尚未平复的情绪。
“我想我还是先离开一阵。”陈嘉文语气平静地和他们告别。
秦羽澜一听,眼里满是不舍:“怎么不在家多住些时间?”
陈弗清说:“他想去就让他……”
话语还未落下,就被秦羽澜用胳膊肘捅了下,打断、闭嘴。
陈嘉文顿了顿,声音沉稳而坚定:“爸、妈,我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不管你们成不成全,我只要她。”
-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在高楼大厦之后,书黎穿着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走出集团,这些时日如涓涓细流般悄然流淌而过。
自从他不在,日子变得漫长而乏味,每一个下班后的时光都像被拉长的影子,寂寥而又百无聊赖。
地铁车厢内,人群比肩接踵。书黎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被挤得有些摇晃。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她却仿佛置身于自己的小世界。
地铁在黑暗的隧道里呼啸前行,车身微微摇晃,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她从包内拿出手机,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点开与陈嘉文的聊天窗口。屏幕的光照亮她的脸庞,眼神里满是纠结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