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颐和的声音？！
难道说……
她当真是瞒了许多啊！
灵汐不敢再上前，在洞中寻了个隐蔽处，恰好能看见洞中两人，听个墙角先。
洞中，季颐和似乎还有些情绪激动。
“我是该叫你法净，还是叫你吴宥海！”
哟，原来是老相识。
不过对面那妖僧还是一言不发，眼中猩红，似乎正在暴起的边缘。
“你…你可是记恨我，记恨我当年在恩通寺不辞而别，或是记恨我当年瞒你……”
季颐和说得激动，往前走了两步，那妖僧更怒，身上袈裟变得鲜红起来。
“恩通寺……恩通寺……”那妖僧口中喃喃道。
这恩通寺，灵汐好似在哪听过，在哪呢……
对了，是羽风那日在识海里说过的。
好像就是那妖僧当年所在的寺庙。
灵汐看不见季颐和脸上的表情，但话语间的哭腔让人难以忽视，“我是阿和啊，法净师傅！”
季颐和这声法净师傅，似乎唤起了妖僧记忆，那周身的怒气散了些。
见如此有用，季颐和便一步一步向前，口中断断续续诉说着他们的过往。
“听闻你自囚于海万山，我也知罪孽深重，本欲随你而去，那日我筋骨寸断，本以无意人间，却被我师傅撞见，救回谷中，将我记忆抹了去，叫我医术，赐我姓名，让我忘却了，我本是一棵野山参……”
野山参？！季颐和竟也是妖！天呐，若是跟妖僧同岁，岂不是已有上千年！
难怪灵汐他们都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