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后慢吞吞走出一个人影。伏黑幸没有丝毫尴尬,依旧笑着,仿佛这只是朋友间的一个玩笑。
“啊呀,”她用哄孩子的语气,“被发现了。”
禅院甚尔搞不懂她的想法,他恼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恼怒,只有微妙的违和感占据了内心。
“再不走,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他作势要拿出身后的短刀,“最后一次警告你,走吧。”
“啊,”伏黑幸棒读,“恼羞成怒了。”
她看着侧躺在涵洞里的男人,他自己看不见,发现她的一瞬间,碧绿的眼里亮起光。
“没人告诉你吗,”她学着禅院甚尔的语气,“威胁超过三次就不作数了。”
溺于沼中的人需要一个借力点才可能从淤泥里爬出去。哪怕那个借力点只是一根柔弱无依的稻草。
伏黑幸拾起地上的三明治和牛奶。
“甚尔君和葵的合约还在继续吗?”
葵?
禅院甚尔迟疑了一段时间才从脑袋里挖出富婆的名字,“我和她的委托已经结束了。”
“我明白了。”伏黑幸点头。
她承认她最近学到了很多奇妙的新知识,脑袋里多出许多跳脱的新想法。最重要的是藤井宏树天天在她脑袋边念叨,想找一个富婆照顾他脆弱的精神。
伏黑幸问道:“包养的价格是委托的双倍,对吧?”
禅院甚尔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叮咚一声。
银行卡转账即时到账的提示音。
伏黑幸把手机翻转过来,让禅院甚尔看清楚上面的卡号。那是他上次给伏黑幸转账用的,还没来得及注销。
“虽然有强买强卖的嫌疑,”伏黑幸真心实意道,“不过你现在是被我包养了,甚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