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视线上下试探,再停半晌就会偏向萧明德。
“我没办法说。”最中央的东占终于开口,就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哈!”萧明德冷笑,手指猛地指向时阙,“首席——”
东占打断这声胜利的号角,她声音轻缓又无奈:“若是我说了,被更多人得知萧道友命线,因果必将被影响,他注定的结局会改变。”
萧明德的手指僵在半空,跟停摆的钟表指针一样,他完全顿住,沉默半晌才看回跪着的东占。
“结局会改变?”他一字一句地重复。
“命线乃天道秘密,告知本人已是破戒,若再广而告之那么因果倒转,命运偏移……”
东占看向萧明德,面容憔悴,她似乎有自己的原则,也找不到理由支撑自己的任性。
“萧小道友年幼,命线结局壮阔,我若如此对他,有违师尊教诲,也有辱我命理脉之名。”
萧明德无法开口,就像被定住。
在无人发现处,东占垂落的目光流露出笑意,浅淡且饱含恶意。
从疯儿童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肯定,就能去动镇域石来看,他们家对「那个词」有极强的执念。
儿子有,爹肯定更甚。
萧明德以为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中,哪曾想到东占早就决定了这场争论的结局。
她从不证明,她只会攻击,攻击每个人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还没完呢。
“命运莫测,若是偶尔以相反之言出现,或许能瞒过天道之眼,但、但不能出自观命者之口。”东占突然打起精神,似乎想起了某个解决办法,急切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