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究竟去了何处?!”
她的身形被人自地上一把捞起,袖口香囊坠地,摔落在地上,其上竟绣了一双鸳鸯。
鸳鸯双浴,春水拂生。
男人倾弯下身形,手指将香囊捡起,眸中冷意不减。
见瞒他不过,卫嫱只好如实“道”:
[……后山。]
[回陛下,奴婢……去了后山。]
“后山?”
平整的香囊在他的大手中打了皱,李彻手臂青筋凸起,俯低下身,看着她湿漉漉的眼。
“卫嫱,后山究竟有何人啊。”
“竟叫你天天……如此惦记。”
闻声,卫嫱猛一抬头。
她赶忙摆了摆手,欲想同他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与兄长只是寻常兄妹。
不是李彻想的那样的。
她后背紧抵着墙壁,下巴被人用力抬起。对方浑不顾她的“解释”,眼神犀利。
凌冽的冬风呼啸而来,少女鬓角黏了些冷汗。她张了张嘴唇,双手拼命同他解释着。男人明黄色的衣袖冰冷拍过她的面颊,他唇角噙着笑,冷声道:
“得了空就偷跑出去。你对你那位好兄长,真是惦念得很哪。”
她的呼吸有些发难。
内殿中再无旁人,只余下簌簌的风声,卫嫱张了张唇,冷风倒灌入肺腑,她的喉舌中宛若吞刀,割得她发不出任何声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