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嫱心一慌,几乎是下意识跪下去。
双膝熟练地磕地,她抬起一张惊惶的小脸。
屋内香炭似是未燃,周遭裹挟着冷风,凉意渗渗,直逼人肺腑。
李彻走至她身前。
眼前落下一片明黄色的衣摆。
男人阴沉着脸,开口问道:“你今日清晨,去了何处?”
许是那质问声太过于冰冷,带着许多压迫感,叫卫嫱下意识摆手。
见她此般模样,李彻眼底神色愈黯。
他伸出手,捏过少女的下巴,冷声问道。
“朕最后问你一次。”
“卫嫱,今日清晨,你人在哪里?”
正说着,他侧了侧身。卫嫱目光方触及他身后之物,瞬间又让她瞪圆了眼。
——李彻身后所摆着的,俨然是、是……
是她今早未来得及服下的避子汤!
放眼望去,犹若晴天霹雳,卫嫱面上一阵煞白。
百密一疏,今日李彻早朝去得甚早,没有亲眼看着她喝下那汤羹。而她走得也急忙,并未将避子汤服下,甚至刚好撞上对方今日提早下朝。
李彻的面色看上去很不好。
下颌处一痛,对方手指又用了些力,叫她紧咬着牙关,纤细的脖颈处已然留下一串五指印。
卫嫱慌张打着手势:
[陛下息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