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换了个站姿,把整个人的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将视线从仙尊那张脸上挪开,她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门前的桃花树上——自从吃了杀猪匠的猪大肠,这棵桃花树前所未有地异常兴奋,花期又长又霸道。
良久,她叹了口气。
“师父,其实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觉得之前决定绑定姻缘树结为道侣这件事有些草率了?当时是神凤还未归位,现如今她也回来了,要不……”
”日日。”
被强行打断要说的话,南扶光抿了抿唇,终于肯抬眼看不远处背手而立的仙尊。
“你喝醉了。”宴几安淡道,“早些休息。”
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他显然是不想再听接下来她要说的任何一个字。
南扶光觉得自己今晚叹气次数太多了。
她垂下眼,盯着鞋面。
“哦,我要睡了。”
宴几安留下“晚安”二字便毫不留恋地走了。
压根没给南扶光反驳他现在才是傍晚晚哪门子安的机会。
……
“晚安”都说过了那自然是要洗洗睡的。
南扶光顶着浆糊似的脑子还不忘记跟吾穷的承诺,掏出一副皱皱巴巴的“梦醒了我才发财”挂在床角。
轻盈悦耳的风铃声随着晚风吹拂入耳。
当晚,南扶光果然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