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二郎见过先生,可是小儿给先生惹了麻烦。还请先生把小儿叫出来,二郎教训与他。”
不怨池二郎先行就落了下风,实在是自家儿子就这么点尿性。要不然自家夫人也不至于心心念念的把孩子送到京城给岳父大人教导不是。
谢老先生看着池二,咬牙。在咬牙,气的身子发抖,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远见,怎么就会因为一盆破花,做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呢。那个恨呀,尤其是看到池二郎那就更恨了,没法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还不能跟孩子的爹一般见识吗。
闪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书桌,一张嘴立刻就往外喷火:“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呀,你知道这堆废纸如今是什么吗。”
这话问的那个急,那个切,那个咬牙切齿。池二郎觉得谢老先生现在的举动把整个人年轻了不少,不过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看书桌上的一堆乱纸,貌似还有干有湿的烂纸:“二郎眼拙,这些如今好像是废纸。”说的够保守,这就是一堆烂纸泥。
谢老先生深呼吸:“可他今日之前还是孤本,是万金难求的孤本,是多少年的传承。知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
池二郎就看到内室的门帘掀开,里面的奶娘抱着睡的憨憨的儿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躲着发怒的谢先生小跑了过来。
奶娘看到自家大人那是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谢老先生一个恼恨,把他们给灭了。没看到当初老先生的怒火多么的旺盛呢。
若不是她手快,把小郎君给藏进了内室,说不得老先生真的会让人把小郎君给脱下去打一顿的。这个不瞎说的,奶娘觉得都看到老先生的眼睛在喷火了。
池二郎摸摸儿子,示意奶娘抱着胖哥站在身后,心里跟踏实了,儿子没事就好,在看看暴躁的老先生,不管因为什么还是先安抚的好,对着奶娘就是一番呵斥:“怎么看着小郎君的,怎么就把先生恼成这样。”
奶娘抱着胖哥呢,也没法跪地上求饶,只是低头:‘都是奴婢的错,午时小郎君要吃粥,奴婢给小郎君熬粥时候,小郎君一个人跑走了。在找到小郎君的时候,小郎君已经在先生的藏书楼里面玩睡着了。’奶娘说的含蓄,重点都给错过了。
乍一听起来,没自家儿子什么事,多乖呀。饿着就睡着了。
谢老先生瞪着睿智的眼睛,头一次知道原来这女人说话比他这个圣贤还有本事呢:“好呀,好呀,避重就轻,池大人的家仆好本事呀,我谢府的子弟,大半日都给郡守大人寻找郎君了,小郎君兴致高呀,一直到把我谢府藏书撕累了才睡着,当真是侯府的郎君,好本事,好体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池二郎摸摸鼻子:“都是小儿不懂事,二郎为此愧疚难安,先生莫气,二郎定然会为此负责的。”
然后对着奶娘:“怎么回话的,还不带着小郎君下去。”儿子都累成睡着了,老头这么暴躁打扰了儿子睡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