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表示池二郎这是什么命呀,怎么才到了辽东就赶上打仗呀,听说这边境已经稳定了多少年了,要不然圣人至于把老侯爷的地盘给打散了吗。
鲁二叔更忧虑了。整个东郡城,岂是几百人的部曲能稳定住的。
最近城里来了多少的生面孔,怕是要出事,可惜没有来得及跟自家郎君商讨对策。
小娘子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这个时候避开的,这个时候走掉,就是给前面打仗的郎君撤劲吗。关键还是认为没有危险。
而且还让人看着郡守府,说什么也不能让着郡守大人跑了。若是这郡守大人真的跑掉,这东郡城不用别人打,就乱了。
别看这郡守大人不是东西,可这个时候还是能起到稳定作用的。可见池府还有人力看着郡守府,还是很有几分把握的。
鲁二叔这几天嘴巴上的燎泡就没有一层接一层的起,就不见下去。三天打跑了五拨过来打砸抢的,怎么不让人心惊呀:“小娘子莫不如到外面避壁好了,要论起来这东郡城,谁不知道咱们池府富庶,小人怕。这贼人早就惦记上了。”
芳姐:“你家姑爷在前头打仗呢,咱们避哪去,再说了外面那么乱,你觉得咱们这群人就这样出去。真的没问题呢。还不如在这大院里面忍忍呢,好歹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说的倒也有理。池府内院的墙根底下,自己人都不敢随意走动呢。
不过鲁二叔觉得肩膀有点沉就是了。压力山大。
早知道就让小娘子早点走了:“城东的李掌柜,同城西的岳家,先后被人给抢了,都是咱们东郡城里面叫得上名号的人物。怕是这匪徒早就打探好了的。”言外之意他们池府名声赫赫早晚遭灾。
芳姐:‘这是挑富裕的下手呢。不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混子。这几日怕要辛苦鲁二叔了。撑一撑,隘口安稳了,这些贼人也就不敢猖狂了。’
看着自家娘子淡定,仿若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情,奇异的鲁二叔心情平静了,想当年他也是刀头舔血过来的,怎么如今就不如一个女人。
多大点事呀,这东郡城不过就是乱点吗,不过就是有些不入流的土匪乘火打劫吗,还比得过当年在引雷山上冒着雷电劈脑袋上的危险抢地盘吗。
还比的过,上百丈悬崖上采药危险吗。
从内院出来的时候,鲁二叔腰板都挺直了不少,外面的一群护院,还以为着鲁二爷拿了什么神兵利器出来护身了呢。
一个一个上前凑着询问,有什么好事,是不是有什么保命之道。
鲁二叔长脸一耷拉:‘出息,多大点阵仗,咱们什么出身,还能怕了这个,连内院的几个妇人都不如吗。”
好吧情绪一下就淡定了。内院的十几个小丫头可是整日里精神抖擞的巡逻守卫呢,他们一帮大老爷们慌什么呀。瞬间外面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东郡城里面什么样管他们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