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溥文不仅以重要之人性命相胁遏制了他的婚姻自由,如今更是冷血无情的连逝世的儿子儿媳都一并利用上。
其时,时今衍只当时溥文的念头可笑。
然而和沈筠娆日益相处下来,不容置否的是,无论时溥文选中沈筠娆的原因是否如此,但对沈筠娆揣着警惕心的时今衍确确实实沦陷其中。他的确对沈筠娆生怜了,更在荏苒间漫起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每每看到沈筠娆那些下意识谨慎小心的可怜模样,他总忍不住去想她这些年在沈家的不易。
眼下便是如此。
无非是一个私下相聚的生日,来的朋友越多越热闹。
沈筠娆进出“speed”壹号包间自由,早已加入他们八人小群成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就算今日沈筠娆不提,后续群聊里也定会有人吆喝喊她来。
关系略好的朋友交往间,大多不会像她这般畏首畏尾。
她想来他生日聚餐大可告知后便直接来,本不是件大事她却好似如临大敌,心里很没安全感的默默想很多。
定要得到了他的准确答复才知,自己是被允可、有资格来参与的。
沈筠娆常年待在沈家,被欺负偏待惯了,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渗入她思想,将她性格塑造成今日的模样。
她在沈家不敢拒绝人,也不能拒绝人,以致如今的她在意旁人感受多过于自己,浑不知有些事是可以明明白白拒绝的。
时今衍不难想象,沈筠娆为何这么大,身边连个好友都没有。
作为沈家大小姐的沈筠娆,连正儿八经的宴会都没被父亲和后母携着出席过,更别提私下的聚会了,恐怕她永远只有被困在家里的份。她没有机会与同个圈子里的人交际,学生时代好不容易认识的那些人先因升学各奔东西,后因休学渐渐淡了联系。
思忖不过须臾。
时今衍就直白给出她想听的答案,“12号下午五点,我来接你,记得留着肚子一起吃晚饭和蛋糕。”
沈筠娆瞬间弯起眉眼,笑的粲然,“不麻烦的,那天周六我没课,自己坐地铁去就好。”
她事先都看好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