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望着她。
的表亲,爬高踩低的下人...
自四岁后,他的人生便遗失美好。永远疾声厉色的祖父,笑里藏刀的姨母,怙势凌弱留名青霄,才有机会寻回娘亲。
他不愿弯腰,便只能挺直脊背,咬紧牙关,一步步往上攀爬:要努力登上高峰,高到他不容许自己惰懈,宝马香车、玉液琼浆、长娇美人均是旁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毒药,一旦沾染,他便彻底丧失与娘亲团聚的希望。
姨母,三姨父还是祖父?
.那么阿满呢,她的刻意打探是否暗藏祸心?假使有,会是谁派她来的?大姨母,二许清桉阖眸,心绪沉了又沉。
薛满对他的猜忌毫无所察,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脸颊还有被手掌压出的五指印。打你了吗?
来送午膳的俊生见状骇然,趁主子走开时,悄声关心薛满:“阿满姐姐,公子、公子是“没有啊。”
“那你脸上的指印.....
可能打我。
"方才我不小心睡着了,应当是手指压的。"薛满笑眯眯地道:“少爷对我那么好,怎么“是这样没错。"俊生道:“我从没见公子对谁这样耐一一”眼角余光瞥到许清桉进门,俊生忙应声退下。
用膳时,薛满照旧用公筷替许清桉夹菜,他没拒绝,却从头到尾都没碰。薛满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少爷生气了怎么办?她惹的,当然是她哄啊!该怎么哄?
她琢磨了半天,找到俊生打听:“你知道少爷平日里喜欢什么吗?我打算送份礼给他。俊生很惊喜,“阿满姐姐,你竟知道公子的生辰要到了?我记得没告诉过你啊。"“公子生辰是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便是了。”
“那正好。"薛满乐了,一份礼作两份用处,简直物超所值!官,每日接触最多的便是文房四宝,姐姐不如送这个?“说起来,我跟着公子的时间不长,没见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公子在朝中为笔墨纸砚,够雅,很适合少爷。
薛满便向许清桉告了半个时辰的假,往衡州有名的学子街而去。学子街,顾名思义,是一条专门贩售文房四宝的商街。街两旁商铺林立,纸墨香浓郁,各家铺子的匾额上或铁画银钩,或龙飞凤舞,或风流写意,各有千秋。薛满揣着一小兜银子,走进一家顺眼的铺面。
铺中装饰古朴,暗幽延绵,笔墨纸砚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的毫笔稍稍顺眼。
薛满目光如炬,在笔柜前扫来扫去,这个粗糙,那个平庸....唯有一支由檀木盒子单装“这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