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人连连感叹,主动敬了周屿彻一杯酒:“彻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估摸着你也忘了,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周屿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无所谓,你要是不说,我确实都想不起还有那么一个人了。”
他将酒杯搁到桌面上,手下力道微微失控,磕出了一声轻响。
周遭寂静了一瞬。
先前讲的热烈的几个人纷纷交换目光,是担心自己得罪了他。
他们算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发小,不至于会为一个女人翻脸,但这个圈子里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周屿彻无疑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个。
有人重新给他满上,话题还是那个话题,但说辞已然变了。
“彻哥这几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算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学生现在后悔,只怕也走不到他跟前了。”
“谁上学的时候没眼瞎过?现在想想,以前审美兴许是有点问题……”
众人哈哈大笑,讲起了学生时代做过的蠢事。
场面得到了缓和。
周屿彻酒量极佳,在应酬的场合可谓无往不利,没几个人能喝得过他。
不过他在卡座里自斟自酌,原本漆黑深邃,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却是有了几分放空的意思。
他无疑是被勾起了伤心事。
有喝的比他醉意更深的人上前倾诉。
“彻哥,你就别再想那个有眼无珠的女学生了,兄弟我前阵子也刚被女人甩了。我跟你讲,她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学校跟社会可不一样,等她出了象牙塔,真切的体会过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定会受不了苦日子,后悔当初没跟你的。”
这人推己及人,话音里的酸味像是从醋缸子里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