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里面塞的是芦花,被面也破了,好歹能取暖不是?
张文星目瞪口呆:“娘?”
接触到崔莺莺甩来的凌厉一眼刀,二话不说,屁颠屁颠转身往家跑。
崔莺莺蹲下来,仔细瞅瞅拓跋玥身上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叹口气。
“我来帮你重新包扎下吧,拓跋姑娘?”
拓跋玥看她一眼,从身上掏出个小玉瓶扔给她。憔悴苍白的脸,不经意流露两分脆弱。
“你来吧。”
伤在后肩胛骨,她自己委实不好操作,胡乱抹地药。
这种狼狈,她今后誓要百倍、千倍还给始作俑者!
崔莺莺接过药瓶,放在地上:“我先回去打盆热水、拿套干净衣裳和帕子过来。”
拓跋玥身量比她高些,骨架大些,不过古代衣裳宽松,拓跋玥应该能穿她的。至于嫌弃与否,总比穿脏衣裳好。
她不敢把人往家里带。梁春绿那个咋呼性子,张文修见利忘义,着实不可靠。
拓跋玥冷冷点头,目送崔莺莺母子相继离开。
她一点不怕这对母子会出卖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家在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她提剑先杀对方全家!
当然她想多了。就冲那一百两的银票,崔莺莺也会把她当财神菩萨供起来。
崔莺莺回家悄悄拿来东西,给拓跋玥重新清洗伤口包扎。折腾到天蒙蒙亮,叮嘱裹着被子的拓跋玥藏好,才带着直打呵欠的张文星离开。
临近家门,崔莺莺狠狠拧了两把张文星耳朵,郑重警告他。
“下次再敢擅作主张干这种蠢事,老娘把你卖掉,当人小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