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然杯子掉地被摔碎的声音,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大家视线朝张文成溜过去,张文成面无表情,用帕子擦擦五根手指。
“不好意思,手滑。”
清醒过来的端木宁,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蹲下慌忙捡碎瓷片:“没事,你们别动,我来收拾!”
然后他不小心又割破手指。狼狈地跑出去叫小工找药找绷带给他包扎。
崔莺莺无语地叹气。看见墙角有撮箕扫帚,起身拿起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张文修不满地瞪向张文成。
“大哥,你怎会有这样的朋友?”
张文成淡淡道:“端木兄家里世代经商。虽是富家子,本人急公好义,品行并不坏。”
正好把尴尬的一页翻篇。崔莺莺喝着茶,好奇地问:“不是说工商之家不得预于仕,他为什么能进学院与你一同读书?”
“端木兄家里砸了一大笔钱,资助青山学院,所以……”
张文成不太喜欢背后议论人,直接将话题聊到结束:“端木兄家大业大。这处书肆,应该是他家产业之一。”
崔莺莺明白了,这就是读书不成,又不能考科举,所以回家继承万贯家业。
从端木宁反应看,两人应该是从青山书院一毕业,便断了联系。张文成十五中秀才,十六病倒在科举路上,从此一蹶不振。
端木宁这些朋友,如同揭开他心中血淋淋的伤疤。所以干脆不再往来,避免面对他们的同情或嘲笑。
崔莺莺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