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差事后,两人专门盯平时喜欢上柏堂消遣的狱卒,总算寻到了结识的机会。
狱卒黄五郎是个老光棍,四十多的年纪,在柏堂里有个相好的,经常流连于此。
进相好的朱三娘手里了。
原本狱卒没有俸钱,因着一点人脉,让他捡了肥差,分下来的油水尽数砸李士永两人故意找朱三娘的茬儿,引出黄五郎来调解。把事情平下。
那黄五郎在衙门里混了好些年,自然不想招惹官兵,好言请两人吃酒,才王学华饮了不少酒,碎嘴抱怨军中管得严。
黄五郎讨好地添酒,说道:“上一回九娘子好生厉害,让我们衙门里的兄弟看得肝儿颤。”
提及此事,李士永不痛快道:“不过是个娘们,若不是她爹,谁卖她的账?”黄五郎应道:“这倒是,不过是点小冲突,倒是大惊小怪了。”李士永看着他道:“还是你们衙门里的差役好,不用像我们这般,管束得紧。"
儿八经拿粮饷的军户,日后是可以挣功名的。
黄五郎连连摆手,龇着大黄牙道:“那可比不上,李老弟你们可是军爷,正“咱们衙门里的差役说白了就是下九流,哪能跟你们相提并论?”李士永:“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的军功,也得拿命去换,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每月的粮饷,也得看上头的意思,若是没有苛扣还好,若苛扣,你也不得法。
“现在管得严,处处得守规矩,军中怨声载道无不牢骚。繁杂了些,但不用去拼命挣那点口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反倒是你们衙门里当差的滋润,只要上头有法子,总不会饿着。虽说差事理,衙门里的差事确实繁杂,但不用拼命倒是真的。一番话把黄五郎捧得飘飘然,他抿了一口酒,点头道:“李老弟说得甚有道束,憋一肚子窝囊气。
李士永半真半假道:“我若有门路,倒还宁愿进衙门当差呢,省得受娘们管黄五郎嘿嘿地笑。
和。
李士永举杯跟他碰了碰,故意说起军中对陈九娘的不满,黄五郎也跟着附就这样一来二去,双方混了个脸熟。
有时候李士永在柏堂里遇到黄五郎,也会请他吃酒。有时候黄五郎也会带关系要好的狱卒跟他们接触。
其中一名叫钱大富的狱卒心眼子多,私下里同邱县尉提了一嘴。邱县尉主治安和捕盗,他脑子灵光,又把军中生怨的事跟郑县令说了。郑县令端茶盏的手微微停顿,斜睨他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传闻?”什长厮混得熟络,是从他口中晓得的。
邱县尉当即把消息的渠道细细讲述一番,说道:“近来黄五郎跟军中的一位郑县令心思活络了,放下茶盏道:“你把黄五郎叫来,我有话要问他。”邱县尉应是,下去差人把黄五郎唤来。
郑县令背着手来回踱步,他正愁摸不清楚陈九娘来此地的目的,眼下看来,有探听的门路了。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