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接过男人手中的手帕,谢承泽擦掉脖子上雪融化的水渍,一边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毕竟本殿爱臣如子,尤其这个臣子还曾发过誓,如果输给本殿就要叫本殿一声爹。”
沈渊:……
牙尖嘴利。
“那些工匠现下如何了?”谢承泽问道,“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救那些工匠离开吧?”
“是,但也不只是。”沈渊瞥了一眼谢承泽,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禁闪了闪眸。
他似漫不经心道,“殿下可还记得,花贵妃的家乡在哪儿?”
花贵妃?
那不是原主的母亲吗?
谢承泽抿了抿唇,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
原书里,花贵妃的出场并不多,毕竟是已死之人,多活在众人的口中,只知其性格直爽豪迈,又耍得一手绝世好鞭,即便是宫中后妃,对她也是又爱又恨。
至于她的家乡……
这么细节的信息,他确实记不住。
不过沈渊此时此地提起这事儿,想来这其间有所联系,难道……“是辽州?”
他疑问的语气,让沈渊眸色更深,垂眸望着谢承泽一片深意。
在调查花贵妃时,沈渊虽未查出其真正死因,但却知晓,二皇子幼时与花贵妃母慈子爱。花贵妃未嫁人前曾是江湖女子,常常喜欢带着年幼的二皇子出宫见世面,这其中必然就包括了家乡辽州。
花贵妃虽父母已故,但其武学师父却在辽州定居,花贵妃救下无痕无迹后,便将二人送去了辽州学武,因此无论是幼时去过辽州,还是无痕无迹常伴身边,谢承泽都不应该不知晓花贵妃的家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