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开始得轻率, 结束得也很快。
等鬼和入江一行人循着声音走到场边时, 比赛已经结束了。
他们只看到平静下来的球场——如果不算坑坑洼洼的场地和被风吹得快要散架的球场边的裁判椅的话。
鬼腹诽着平等院这个富家子弟打起球来一点儿也不心疼场地, 一边试图去看到底是谁让平等院用了这么大阵仗。
但没有其他人。
场地上除了平等院也没有其他人。
而平等院背对着他们站在球场上,脊背挺得笔直。
“平等院?”鬼皱着眉喊道。
“你们倒是够快。”平等院说。
这话放在现场显得非常讽刺了。连比赛的末尾都没看到, 这算是快吗?
鬼习惯了平等院的说话方式。他左右看了看,还是问道:“你在和谁打比赛?”
“教训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平等院说完回过头。
他只露出半张侧脸,另一半还在和月光交界的阴影里:“你们很闲?”
“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打一场。”鬼说。
他和平等院在黑夜里交换了一个眼神。
“劳驾, 回去休息吧。”平等院说,语气里讽刺的意味很浓。而鬼不以为意, 只是转过身。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场地, 皱了皱眉。
如果按照平等院的作风,打完比赛能马上离开, 那就说明也没有大事。但能和平等院打到这个程度,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刚才照亮了半边天的光,又是什么?
他试探地回过头问:“你最近火气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