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贺尘晔往后撤开身子,避无可避地撞上她的视线,而后跟着扫向自己的胸口。缠绕在一起的链条,经过一番费劲地拉扯之后终于分离了出来。盛怀宁的背脊僵硬地贴上身后的门,这么点距离,能够很直观地看清贺尘晔浑身上下所有的穿搭。
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一-花蝴蝶。
斯文败类来形容毫不夸张。
薄纱花卉图案印花短袖衬衫,压褶宽松长裤,纯手工小牛皮德比鞋,优雅又随性,用而刚刚硌到她的地方,是一款古典精致的雪花切面纹饰领针。盛怀宁呼吸微滞,又目光灼灼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这种视觉冲突,让她连连在心里感慨:好靓慨。
相识这么久,贺尘晔一直都是一身板正的商务西装,少有的两次不一样,一次是在半个多月前贺尘晔风尘仆仆从港城赶来的那天,还有一次就是现在。在她的周围罩出一片阴影,暗昧无比。
她轻咬下唇,心脏不受控地越跳越快,全然没注意到逆光站着的人,朝她倾身过来,意,“宁宁......."
柔软的耳垂再度落入口中,贺尘晔低低哑哑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带起一丝丝的痒盛怀宁唇角牵起,缩了缩脖子,没几秒喃喃了句,“贺尘晔,你今天好靓。”“喜欢?"贺尘晔语调慢条斯理,仔细听才能判断出来语气里夹着的一丁点愉悦。穿衣风格的忽然转变,是他这么久观察盛怀宁的习惯得出的结论。这两次,他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女孩子的反应,应该是喜欢的。
都这么穿?
果然,女孩子用着一口软绵绵的调子,对他说:“超喜欢,你特别适合,以后可不可以贺尘晔眉尾轻抬,低下头,凝着她亮堂堂的眸子,左思右想,还是没明白这好不容易烘起来的气氛,怎就消失得这般快。
得她一时哆嗦不止。
他忙不迭往前一步,膝盖无意识地抵-入她双腿之间,指尖掠过还带着湿意的耳朵,引"贺尘晔,”她知道他动作里的暗示,声音不自觉发虚,"不可以。傅庭肆如果打电话给我,就得随时离开。"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贺尘晔刚压下去的醋意又卷土重来。艳欲滴盛放的鲜花,实在惹眼。
他瞥向客厅,印花墙布前摆放着一张胡桃木长桌,上面放着的花瓶里装饰了一束正娇腰间的手臂托着抱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盛怀宁悄悄瞅了眼,一脸无辜地伸手,还没拽上男人的衣摆,就被掐在她惊呼了一声,眼皮连续跳了好几下,那种不好的预感在下一秒就被付诸行动。有软绵绵的墙布在,不觉得痛,反倒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