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
“什么?”
小太监呐呐的说:“……所有人。”
褚颜倒吸一口气,他刚想要把小太监赶出去找蓝知算账,又把一腔冲动按捺了下来,对那小太监道:“你,快给孤去备车,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让旁人知道了,我先砍了你。”
小太监哭丧着脸说:““陛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实在是……”
褚颜阴测测的威胁:“你照办就是,回头国师问下来的时候,孤替你担保无事。”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竟然这么忍气吞声的要担保一个人,不免有些可悲。
小太监拂着眼泪,大势将去的站起身来,按照褚颜的吩咐去办。
曾经在摘星台和国师与众臣祈福时,作为皇帝也要将皇家衣袍换下,穿上素雅的衣袍,正巧他的寝殿里就有一件僧袍。他换上衣服,将长发挽起来束在帽子里,面具绑在脑后,想起这面具容易被人认出来,就把面具摘下盖上斗笠。等他装扮好以后,小太监也赶了回来,愁眉苦脸的对他说:“陛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了。”
褚颜叮嘱他:“无论谁来都不见,记得了?”
小太监擦着汗:“记得记得。”
接过通行令牌,守卫还以为是待在宫中陪同蓝知的法师,连忙点头哈腰的开了门,放马车出宫门。马车一路疾行,来到燕都最繁华的红袖街,此时街上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了什么热闹事,褚颜把帘子一撩,让马夫停了下来,吩咐他暮时来接,就向那人头攒动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远远观望了一会,发现人们都聚集在一家青楼前,愤怒的打砸着青楼的牌匾,老鸨喊声连连却难平众怒,身后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施展不开拳脚,只能任由民众将他们捆绑起来。
这时,不知有谁说了声“知府大人到!”,人群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哄散了一样,呈圆圈状散开,待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知府到时,只剩下叫冤的老板和几个被缚的打手。
那老鸨跪在知府马下哭的妆都花了,哭喊道:“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三天两头这么闹,我这添香楼一个月都没有开张了!真是老天无眼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让这些暴民缠上了!”
褚颜听到身边有人冷呸一声,小声啐道:“丧尽天良的娘们,还有脸喊冤。”
知府环绕了一圈周围,人们纷纷装作若无其事,该叫卖叫卖,该磨豆腐磨豆腐,好像刚才不是他们把老鸨从青楼里扯出来狠狠批.斗。
知府摊着手无奈道:“这、不能让本官把所有人都抓进监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