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完全没听到宴沉上楼,她正饱含情感的正在念台词,像有多动症似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也不穿鞋,赤脚踩着地毯,一个人在家很随意,穿着宴沉的衬衫,遮住屁股,但那双细长笔直的腿一览无余,散着一头洗过的长发,手舞足蹈的十分投入。
是冷不丁的抬头,瞥见落地窗的倒影,吓得一抖,摘下无线耳机回头,惊喜错愕,“宴先生?”
宴沉依靠着书房的门框,表情冷冷徐徐不见喜色也不见怒意,倒有些像初秋凌晨时分室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冷雾。
“宴先生!”李知小跑过来,一头扎他怀里,温顺又乖巧的仰着脑袋,镜片下的双眸荧荧亮光,柔软又俏丽。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晚餐了吗?”
“好久不见,很想您。”
离开时陌生人那般的冷漠无挂念是真,见了面讨喜乖顺的说着想念也是真,一切都是真的,可就是没那么让男人心生欢喜。
“什么时候配的眼镜?”宴沉单手拖着她细腰,修长带着凉意的指骨动作略显强势霸道的捏着脸颊。
近2个月,脸上的肉没长回来,只有精气神不错。
被捏着脸,李知被迫嘟着嘴,“配了有段时间。”
“小产时伤了眼?”
小产时是个小哭包,感觉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罗姨特别叮嘱过伤眼,有些小哭包就是不信邪,成天掉眼泪。
李知扭头别开男人的手,安静的望进那双含情眼,察觉到,“您不高兴吗?”
“该高兴什么?”男人冷淡的反问,把她放在书桌上,身体前倾,双臂撑在两侧,视线跟她齐平。
眸色沉静冷然。
“腰腰——”
“嗯?”
李知静待下文。
一晌,男人薄唇轻启,眉宇间挂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冷色,“要怎么养你,宠你,你才能分出一点真情实意来?”
李知纳闷,“我,又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