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台中队长大吼一声,道:“佛郎机炮组开炮!”
所有的炮手几乎同一时间点燃了引信,三门佛郎机的炮口喷出火舌,三颗炮子急速旋转着飞出炮口,准确的落在北虏人群中。
几乎眨眼之间,炮弹落下,落点都是扛着云梯走在最前面的牧民队伍中。
铁球在人群中飞掠而过,人们脸都吓得扭曲了,下意识的大喊大叫起来。
铁弹终于砸中了一个牧民,正中那人的胸膛,几乎所有人都听到咔嚓一声,瞬间那人便被炮弹撞飞,整个胸口都被撞凹陷了进去,所有骨头几乎一瞬间粉碎。
那人耳鼻口还有眼角全部溢出鲜血,人瞬间就死了。
铁弹继续飞掠,又砸烂了另一个牧民的脑袋,接着又砸中五六个人之后,铁弹才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牧民们张口结舌,整个队伍都乱了,一颗铁弹,一下子就报销了近一队牧民。
另外两处被铁弹打中的位置也十分混乱,一斤重的铁弹在三四百步的范围内威力极大,几乎在人群中犁出了一条血色通道。
“啊”
一个牧民满脸是血,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站在一颗落地的炮弹边上,拼命叫喊着。
砰!砰!砰
又是一轮佛郎机打响。
这一次仍然落在密集的人群之中,带走了十几人的性命,还重伤了不少。
开炮时的轰鸣声,让蒙古人感觉是天空上一个接一个的霹雳在炸响。
炮弹击中的人血肉横飞,残缺的尸体倒在嫩绿的草原土地上,肢体残破,鲜血还在流淌,身上还有余温,然而人却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少蒙古人还在惯性着往前走,心中却开始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仅牧民如此,甲兵也是如此,他们就像是一个庞大的蚁群,前面的人已经在害怕,后面的人还在簇拥向前。
这时军台上的炮手开始调整佛郎机炮的射角,炮手们拿起木片,垫在炮管下,把仰角抬高,同时几门虎尊炮开始向百步之内的敌人轰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