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瓦泰听完,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不过图什已经向他下命令,命他和其余哨骑继续盯着广记团练的动向,主力兵马开始后退。
勿瓦泰想起刚刚汉人渡河时的骄狂模样,再看看自己这边的人,一听到图什下令撤走之后,除了少数人有些失望,更多的人却是庆幸与高兴掺杂的神色。
勿瓦泰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窝囊,用力打着马,不一会儿便回到之前哨探的地方。
“怎么样,今天打不打?”
另外几个哨骑围过来,手中已经取下兵器,神色显得有些紧张。
勿瓦泰讥讽道:“他们已经后退了。”
“哎,就知道会这样。”
几个哨骑都是精锐敢死之士,然而军中士气不振,这般退走,叫人感觉丧气。
“啊!”
一个哨骑怒目看向河边,那里有一些广记团练兵已经登岸,并且迅速在岸边展开了队列。
这哨骑拉开弓箭,向前猛地射出一箭,然而他们距离河岸有一里多路,这一箭完全射在空气里。
“明国人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一名哨骑满脸不甘心的叫道,“看他们身上的甲,我记得以前明国边军多是棉甲,营兵更是多半无甲无盔,现在这些团练兵说是商队护卫,怎么个个都有铁甲铁盔。”
“人家过河更是直接搭桥。”另一名哨骑眼里也喷着火。
团练兵在大黑河沿河十余里搭了七座浮桥,并非用羊皮筏子来当支撑,而是更巧妙更坚固的办法。
“不说了,撤!”
勿瓦泰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临走之前,他又说道:“汉狗就是汉狗,光是两条腿怎么和我们打,等入了夏,各家的台吉都愿出兵时,那时候看我们怎么击败他们,杀死他们,剥下他们的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