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放了九轮的四门四磅炮停了下来,炮管已经烫的不能靠近人,随时都有炸膛的风险。
清膛手每一次清膛都冒着很大风险,一旦炸膛,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他们这些请烫手。
停止炮击的命令下达后,清膛手把手中的『毛』刷一丢,整个人趴在了草皮上。
停止了炮击,朱工荣如释重负,喝止部下们学清膛手那样直接趴在草皮上,而是下令所有人原地盘坐休息,不允许离开队伍随意行动。
打到现在,他嘴唇早就干裂出口子,嘴唇口子里崩出鲜血,整张嘴都黏在了一起,说话都费劲。
他伸手拿出一个水囊,大口喝了两口,然后传递给那些盘腿坐着等候命令的部下。
大家传递着水囊,一起看对面的战场。
茫茫一片的草地上,到处都是伏尸,大量的战马成了无主的马匹,低头在尸体和鲜血之间啃食着青草。
更远处是渐渐逃远的北虏骑兵。
朱工荣坐在草皮上,看着北虏逃走的方向,哈哈大笑起来。
“真他娘的”
同样望着四散而逃的北虏,巴彦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五千北虏骑兵,居然真的被三百多步卒打的大败而逃。
乃瑛张大着嘴,两眼也瞪得老大,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四周的女真人都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已经奉命集结,每个人都等着奋战一场,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眼前的场面已经是五千多北虏骑兵被三百多人打的惨败,战场上遗留下大量的战马和伏尸。